之前在曹家洼村,柏榮歡就問過秦東旭這個問題。當時,秦東旭不但沒有正面回答他,還訓斥他一頓,讓他自己想。他被搞的當場下不來臺,一直想到了現在,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此刻他只能求助蘇國陽。蘇國陽乍聽之下,也有些納悶。但他到底是省長高卓培養出來的人,只是稍加思索,就把秦東旭的意思明白了個七七八八。他嘆口氣,道:“我問你個事情,你接到消息的時候,大黑狗他們到達曹家洼村了嗎?”柏榮歡不假思索道:“我們到達的時候,大黑狗也是剛剛帶人到達不長時間。”“所以,我們接到消息的時候,大黑狗等人肯定還沒有到達曹家洼村。”蘇國陽忽然目光灼灼的看向柏榮歡,道:“你給我說句實話,如果你們一開始就知道圍攻秦書記的人是大黑狗,你們的隊伍里,會不會有人立刻通知大黑狗,讓大黑狗停止行動?”柏榮歡臉色便有些尷尬。蘇國陽這話無疑是在問他,警局里有沒有大黑狗的線人,或者大黑狗的保護傘。警匪勾結,這可不是啥光彩事。他本能的想否定。但是想想自己已經決定投靠蘇國陽,何況這種事情不是自己一句話就能否認的。達遠縣惡勢力橫行,如果說他們在警方沒有線人,沒有保護傘,這純粹就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蘇縣長一生氣,估計就不搭理自己了。自己還想投靠?投靠個驢馬爛子!因此他最終還是老老實實道:“縣長,達遠縣這些混道上的,都手眼通天,他們的確有很大概率在警局有臥底。”“這些人得知消息后,應該會立刻給大黑狗通風報信。”他說的很委婉,但已經是承認了。蘇國陽指關節重重敲了敲桌子,道:“這不就得了?”“秦書記就是不信任你們警方!”“他怕你們警方泄密,通知了大黑狗,讓大黑狗取消了行動。”柏榮歡微微一怔,道:“可是,讓大黑狗取消了行動難道不好嗎?”“至少秦書記就不會以身犯險了啊。”“這難道不是防患于未然嗎?”“他就不怕大黑狗帶人過去之后,真的引起了大火并?”蘇國陽邊思考,邊道:“根據你剛才說的,秦書記之前故意對李龍福和大黑狗隱瞞了真實身份。”“李龍福因為不知道秦書記的身份,才給大黑狗打了電話,讓他帶人去給自己找場子。”“大黑狗因為不知道秦東旭的身份,才帶人浩浩蕩蕩趕了過去,而且還敢刀劈秦書記。”“整個過程,無論哪個環節,只要秦書記公開他的身份,立刻就能終止這次事件。”“畢竟只要大黑狗知道了秦書記的真實身份,定然會取消行動,嚇得屁滾尿流。”“他再大膽,也知道一個縣委書記絕對不是他能惹的。”“可是秦書記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公開他的身份。”“這就說明,他在有意推動事情的發展,他就是要大黑狗過去,就是要讓大黑狗對他發起攻擊!”“而一旦他把真實情況告訴警方,警方對大黑狗泄露了真相,那么秦書記的目的就無法達到了。”“所以,他才告訴警方,圍攻他的是曹家洼的村民。”“如此一來,警方根本不會把這件事和達遠縣道上的混混聯系起來,更不會和大黑狗聯系起來。”“心中沒有這回事,自然也就不會去泄露消息。”“秦書記的計劃也就不存在任何泄密的可能。”喜歡官途縱橫,從鎮委大院開始。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