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猴子只是抱著產生溫度的小師姐尸體傻笑,似乎已經見到了小師姐復活之后繼續牽著它在山水之間玩耍的情景,猴子可不管什么是尸胎,也不懂那些事情,它只是本能地認為,冰冷的尸體忽然產生了溫度,這是要變成活人的架勢。
它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這一幕,自然也是被趙鑄的神識“看”在眼里。
趙鑄心里也有些納悶,這猴子雖然不傻,智商也很高,但是一個能夠對一個女人如此死心塌地的雄性生物,會有多么高深的心機來對自己挖坑然后騙自己進宗門深處?
如果連一幕都是它在表演的話,至于么?
很快,趙鑄找到了那一根胡須,這一根胡須夾在在山羊須之間,被趙鑄使勁地扯了下來,拿在了手上,神識覆蓋上去,進行觀察和摸索。
果然,胡須上有字。
這可是比微雕更加微雕的技術,在一根胡須上寫字,估計正常閱讀的話得拿顯微鏡來看,好在趙鑄的神識可以完全做到這一點。
“別信我,別理我,別管我。”
胡須上,就只有九個字。
很沒頭沒腦的九個字,趙鑄的喉結動了一下,哪怕這九個字很沒什么頭緒,也沒有前后文對應,但是趙鑄還是能夠從字體上分辨出,那是茍泥土的筆記,和那個臺階上留下的字跡是一模一樣的。
“你他媽玩兒我呢。”
趙鑄的拳頭微微握緊,又緩緩松開。
“你以為是你在玩這猴子么?其實是人猴子從頭到尾就在玩你。”
“別信我,別理我,別管我。”
一會兒叫自己別信那猴子,一會兒又叫自己別信自己的話。
前后矛盾的線索,讓趙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取舍。
正如趙鑄之前所想的那樣,如果沒有茍泥土的所謂提示,自己可能會更加光棍一些,就當作是一次尋寶之旅,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都是為了好處而冒險的,生死由天吧。
但茍泥土留下的訊息,卻直接讓趙鑄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
趙鑄手里捏著那根胡須,胡須之中的字,因為帶著一點點茍泥土的氣息,所以之前引發了趙鑄的注意。
“算了,還是繼續在這里等門重新出現吧。”
到最后,趙鑄還是做出了這樣子的一個很保守的決定。
就這樣,一個人在這里打坐,一個猴子抱著尸體在傻樂,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十個小時,加上之前的時間,12個小時過去了,再過12個小時,門就會開啟了。
而水月花的開放時間也過去了,周圍的濃郁開始變淡了下去,乃至最后只剩下了點點云煙,這才像是修仙宗門的樣子,之前那種大霧濃度,不知道還以為里頭失火了呢。
即使是在打坐的時候,趙鑄的腦子里也是不停地在回味著那兩句話。
就在這時,趙鑄的神識忽然發現了一幕讓他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的東西,那個自己之前第一次進入的那個屋舍門口,忽然站著一個身穿著霞裝的女人,女人一只手捧著一杯茶,一只手拿著一個布袋子,目光看著趙鑄,眼角帶媚,嘴邊含笑。
是幻像投影。
那個小屋子周圍的法陣趙鑄也是摸索過的,除了防御型法陣之外,還有一些類似于記憶功能的法陣,用處和現代一些高級住宅區里大門前的器材差不多,如果主人不在家的話,會給你放一段主人離去之前錄下的視頻告訴你他去哪里了干嘛了什么時候才回來。
對此,趙鑄并沒有太多的意外,興許也是因為猴子的強行闖入那里,破壞了一些法陣,又觸發了一些法陣,然后各種復雜的關系糅合到了一起,導致那個記憶法陣這時候忽然開始運作了。
畫面中的女人明顯是一個修仙者,這倒是也很尋常,然而,很快,不尋常的一幕出現了,女人把手里的茶杯平舉到身側,隨即,另一個女人走了出來,伸手接過了茶水。
那個女人身穿著一套黑色的練功服,扎著一個爽利的馬尾辮,整個人看起來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青春和靈動氣息。
“雨馨!”
趙鑄驚呼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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