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藤抽在趙鑄的身上,發出了刺耳至極的聲響,趙鑄整個人被抽得身體于空中倒轉,可怕的腐蝕之力不停地侵蝕著趙鑄的靈魂,這藤蔓真正的攻擊影響力還是在于魂體,對于實物的影響反而是次一級的,但是對于靈魂來說,承受它一次鞭撻,不異于承受著酷刑煎熬。
但是,這一聲脆響,卻讓梅寐自己的臉上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仿佛這不是趙鑄在承受自己的藤蔓抽擊,而是自己的臉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毫不猶豫,梅寐的第二記藤蔓抽過去,空間也因為藤蔓的可怕腐蝕力而出現一團扭曲。
“啪……”
第二記藤蔓抽在了趙鑄的身上,趙鑄直接狠狠地從空中被抽落在地,重重地砸在了堅硬無比的地面上,身體僵硬,似乎氣息都開始消散了。
但是,梅寐還不解氣,不,他根本就沒有解氣,抽了兩次,他的怒火卻越抽越大,他毫不猶豫地俯沖而下,第三記騰蔓藤抽出去,打在了已經落在地上的趙鑄身上。
“啪……”
“啪……”
“啪……”
“啪……”
“啪……”
此時,地上的趙鑄已經沒了呼吸了,沒了生機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感應出來,這次是他是真死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真的是見到尸體了。
克林頓站在半空中俯瞰著兩處戰局,那邊蘇錦兒招來了兩個白衣人過來,不過也是苦苦支撐,也是半只腳站在懸崖邊上了,快不行了。
而真要論起殘酷和讓克林頓都覺得有些慘烈的一處,還是這邊陀羅扎和梅寐多面對的這個東方男人,他就像是一頭狼一樣,不咬死對手不罷休。
但是,這頭狼,也是死了。
看著梅寐一次次地不停鞭打著趙鑄,克林頓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古往今來,一個民族入侵另一個民族時,燒殺搶掠的事情做得最激烈的,對待被入侵民族最殘忍的,往往不是入侵的那個民族,而是被入侵民族之中歸附過來的帶路黨,帶路黨為了掩蓋自己背叛自己民族的事實,為了催眠自己的行為,往往會對自己民族的其他人表現出一種瘋狂地恨意,因為他覺得其他人似乎都看不起自己,其實,真正意義上來說,還是他自己也看不起。
此時這個東方人男人幾乎是失心瘋似地鞭尸,其實也是反映出了這個問題,嗯?
克林頓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失心瘋?
他怎么可能會突然變得這么激動?一個這種境界的強者,起心性會忽然變得這么失控,做出這種事情?
克林頓的鼻尖似乎是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心頭也涌現出了一股不詳的預感,幾乎是下意識地,他手中之前已經合上去的空間卷軸在此時又被自己攤開了一大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但總覺得,有什么事情會發生。
梅寐終于停下鞭撻,站在趙鑄尸體旁邊重重地喘著粗氣,他的臉上有著激動過去的興奮,有一種釋放出自己心中壓力的解脫,眼眸子里有一種吸~毒人員痛吸毒~品之后的暢快,整個人的狀態,很歇斯底里,和一向喜歡以優雅姿態出現在人眼前的梅寐幾乎不是一個人了。
你還是死了,呵呵,你都徹底死了,徹底玩完了,看你還有什么資格笑我,看你還有什么資格瞧不起我,你死了,我還活著,并且還會繼續活下去,我比你強,這就是事實,我比你強,我真的比你強!
然而,猛然間,梅寐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起來,甚至眼中也露出了驚恐之色,面前他鞭撻了這么久的趙鑄尸體,居然開始縮小,最后變成了一個遍體鱗傷的…………人偶!
糟了!
梅寐馬上轉過頭,看向距離自己一百米以外的區域,陀羅扎正在將自己身體的巖石防御狀態褪去,畢竟長時間保持這種狀態對于他來說也是一種負擔,相當于趙鑄把神識頻率調到一千倍時一樣,是無法長時間保持的。
而就在這時,在梅寐的視線之中,于陀羅扎正在褪去巖石狀態的身體之后,出現了一張梅寐很熟悉的臉,一張屬于趙鑄的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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