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玉簪子，我當初見過，還以為是一個宿世亡魂牽絆的物件兒，有點玄乎，卻沒想到，我也被晃暈了眼，居然是這么一個東西，那個殘魂，你有印象么？”

鄒夢軒看向腳下的麒麟狗。

麒麟狗吐著舌頭，示意自己完全沒印象。

“也是條傻狗。”

鄒夢軒撫額，搖了搖頭。

麒麟狗很不滿地搖了搖頭尾巴，叫了兩聲。

“不過，那殘魂似乎比我更可憐一點，我是不能站在明面上，她是連自己是誰都不能知道，我這也算得上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鄒夢軒打了個呵欠，然后轉過身，似乎不打算繼續看那邊的情景了，而而是伸了個懶腰，眺望向了另一個方向。

“那三個人，真的被攔下來了啊，不過是幾個西方圈子頂尖存在聯手做出來的一個禁制，配合神器做樞紐，就把他們三個困在了那里，也真是出息。”

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塊巧克力，撕開包裝放入嘴里咀嚼著。

“現在東西方圈子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啊，王璟他們三個只是夠資格進入那個地方，夠資格和西方的頂尖守護者平起平坐，但是西方還是有幾個連頂尖守護者都要敬畏的老東西存在，那幾個老東西，也夠能熬的，西方圈子的門也應該出現了，這時候卻還想著臨走前插手一下東西方隔膜的事情，迫使群主打開兩個圈子的隔膜，好讓西方的力量在他們離開前成功滲透進東方這個圈子里來，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呵呵，作為頂尖的存在，作為長輩，那些個西方人確實比我們用心多了，我們這里五年前那批人，走就走了，自己爽就好。誰還會去管以后自己這邊圈子里的事兒，走得那叫一個瀟灑，已經被西方圈子壓了五年了，難道還要再被壓一個五年么。”

麒麟狗發出了幾聲嗚咽。它是東方神話里的神獸，從情感層面上，確實是更親東方一些，它最討厭的還是西方的那些蜥蜴一樣的所謂龍。

“算了，隨他們玩兒去吧。不看了，沒意思了，困了，走吧，這深圳，我也不想待了，還有事兒要做。”

麒麟狗不想走，還想繼續留在這里看，卻被鄒夢軒一腳踹在了屁股上，整個狗被直接踢下了大樓。然后下一刻又化作一道黑光重新出現在鄒夢軒的腳下，乖乖地跟著鄒夢軒身后一起離開。

……

“有人要告訴我我是誰了，如果我知道我是誰，你就能看見我的樣子了，你愿意么？”

當這個問題被女人問出來時，趙鑄愣了一下，并且，本能地，趙鑄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

“我忽然覺得，不看你的模樣。也挺不錯的，你想想看，以后一直和你待在這里，如果真看清楚了你的模樣。看久了看多了，反而膩了怎么辦？還不如你繼續保持神秘，是吧？”

女人笑了；

“但是，來不及了，他要告訴我我是誰了，而且。我也想讓你知道我是誰，真的。”

趙鑄深吸一口氣，“會有什么后果？”

“在做夢時，當你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不是夢里的身份時，意味著什么，你這個學心理學的，應該比我清楚啊。”

“夢，會醒來。”

“嗯。”

“然后，你會不存在。”

“我的存在，本就是一個錯誤。”

“那就干脆一直錯下去唄。”

“你愿意和我一起錯下去？”

“你不懂。”

女人發出了一聲嘆息，然后坐在了戲臺邊緣角落上，看上去，有些孤單。

趙鑄走過去，也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你如果不在了，以后我就不好混了。”

“你可以不用這么實話實說的。”

“反正這些不說你也是知道的，我一直在利用你，借用你的力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吧。”

女人點了點頭，然后很自然地把自己的頭斜靠在了趙鑄的肩膀上。

趙鑄也伸手，把女人摟在自己懷里。

“你真的確定我和你不是前世的緣分和糾纏？”

女人搖了搖頭，“確定不是的，我的眼里，只有你，我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沖動，而不是說看上你的前世，那種東西，本就是糊弄人的鬼話而已，當不得真的。”

“哦，那我很奇怪啊，我們以前在現實里見過？不對，我們的交情，應該不僅僅是見過而已，但我不可能對你什么印象都沒有啊。”

“可能是你女人比較多吧。”女人抬頭，看了看趙鑄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