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身體的婦人顫抖了一下,她似乎預感到了什么,不得不說,她的預感的確很準確。
“我沒打算走,還有,我走不走是我自己說了算,不是你幫這幫雜碎說了算。”
趙鑄很是坦然地從口袋里把之前擦手的面紙團拿出來,又擦了擦自己的衣領子,上面沾了一點灰,也是之前用靈火燃燒時弄出來的黑煙沾染上的。
“他撞了我媽,他撞了我媽,他撞了我媽,他撞了我媽,他撞了我媽,他撞了我媽……”
小姑娘手里頭揮舞著大骨,不停地叫嚷著,這種事情,似乎她經常做,有點像是碰瓷兒的,但是看起來又有點不像,這個年代碰瓷兒的人固然可惡不要臉至極,但是實際上他們自己也是心虛的,只是沒臉皮而已,不訛你一點錢她可能就撒潑抱住你的腿死活不讓你走,但是可不會像這個姑娘一樣,看起來是準備拿刀子砍你,甚至都懶得問你要錢還是要命了。
在小姑娘的喊聲之中,農場草地里慢慢爬出來一個個人影,這些人有的拿著棍子,有的拿著短刀,一個個兇神惡煞地向趙鑄逼近過來,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濃郁的死氣,似乎都能夠化作水滴出來似地。
“這不像是碰瓷兒的,倒像是路霸啊。”
趙鑄喃喃自語,卻沒有對這些場面有任何的表示,因為這種場面……對于趙鑄來說真的是有些上不了臺面啊。
那邊的老農終于把自己的舌頭塞進去了,肚子撐的大大的,顯然是吃自己舌頭都吃飽了,那個半截婦人看著趙鑄如此氣定神閑,臉上的驚恐和畏懼的表情就越來越明顯,而這個小姑娘,卻越來越興奮,仿佛是很多年沒做的事情又可以開始做了。
趙鑄從口袋里掏出煙,煙只剩下半包了,這次趙鑄去閉關的別墅帶了很多生活必需品,唯獨忘記帶煙過去,后來也懶得再開車去買了,而且趙鑄其實抽煙并沒有什么煙癮,只是有時候嘴上寂寞了或者是想打發打發無聊的時間才叼上一根,之前一周一直在研習《御靈訣》,跑跑步做做飯,倒也充實,也沒想著抽煙,所以那包帶過來的煙也一直沒抽完。
此時趙鑄給自己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煙從鼻孔里慢慢噴出來,這自在,這銷魂。
一直到最近的那幫死尸距離趙鑄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時,趙鑄把煙夾在手里,輕聲道:
“佛曰:度一切苦厄!”
剎那間,佛光綻放,趙鑄整個人如同一尊被佛光簇擁著的佛門行走,佛的凈化力量四散而去,周圍的那些身上冒著黑氣的死尸一個個發出了哀嚎躺在了地上翻滾。
“佛曰:聽眾生疾苦!”
四周所有的死尸開始本能地跪伏在了地上,仿佛是在頂禮膜拜,只是他們膜拜的對象嘴里叼著一根煙,確實是太不像個樣子。
“佛曰:斷一切執念!”
一聲厲喝自趙鑄嘴里發出,仿佛當頭一棒,四周的所有死尸都開始了消散,黑氣蒸發,一點點消融,因為他們被趙鑄強行抹去了存在的根基,執念、怨念以及種種支撐他們繼續在這個世界存在的根本全部消失了,他們自然也就跟著一起消失。
而與此同時,這些死尸的記憶也被趙鑄隨意地翻閱了過去,一看,趙鑄就樂了,居然真的是以前的劫匪路霸。
在八十年代左右那個時候,劫匪路霸是一個很常見的現象。乃至于到了九十年代初期,各個地方,都流行評選幾大賊城匪城什么的。入選條件和資格,那就是靠八十年代積累起來的臭名昭著和惡貫滿盈。
那時候有些村子是全村一起出動搶劫,在自家村子附近的公路拐彎處涂上油,等車子開過來翻車了就一擁而上,車上的東西直接全部搶走,甚至連司機也多半是被直接滅口掉了,那時候真的是不把人命當一回事兒。更有甚者,在路上擺一個棺材,棺材旁邊弄個披麻戴孝的女人在旁邊哭,車開過來了就被村里人圍上來說人是這輛車撞死的,得賠錢,沒錢就拿貨賠,車上貨不值錢的酒拿司機的命賠,也算是讓以后的司機漲漲記性,早點備好過路費,這算是相當于一個小型公路收費站了,只是卻是血色的。
這種現象一直到后來83年開始的嚴打活動開始才算是被打殺了下去,當然,這次嚴打也只是算是給那十年的動蕩錯誤擦了下屁股罷了。
而趙鑄之前面對的這一群人,就是一個村子里的,嚴打時這個惡貫滿盈的村子被抓起來槍斃了近百個,還有一批直接被關起來,整個村子就剩下老弱病殘了,這百個沾滿血腥的亡魂竟然陰差陽錯地又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鬼域,或者叫鬼村兒,到處無目的的游蕩,在哪里停下來就在哪里開始重新開張做老本行兒。
這一次,恰好是趙鑄撞了個巧,他剛在這里吃了飯,這個鬼村兒就飄到了這里,趙鑄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似乎真的特別容易碰上這些臟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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