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時會出關？”蕭沉接著問道。

“難說。”程冥陵不停地搖頭，“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主上驚才絕艷，不輸給十萬年前的東秦大帝。”

“憑他也配和東秦大帝相比？”秦卿冷冽說道，所有人都忌憚紅塵之主，也唯有秦卿發自內心對他感到不屑！

程冥陵不理會她，而是繼續說道，“若非受了傷，無力抗衡這片天地的規則，主上早已成皇！但即使是以斬魂大法重修了一世，主上仍舊能到巔峰天尊境界，這是我遠遠不及的。我程冥陵，愿意加入紅塵，不僅是因為長生法，也因為主上實力超絕，讓我欽佩。”

“重修了一世，依舊到了巔峰天尊？”蕭沉目露異色，修行斬魂大法的人，雖然能活命，但由于只是一縷魂魄重修，很難恢復到巔峰實力。

但這紅塵之主，卻是個例外。

“這也是主上沒有和我們選擇同樣長生法的原因，我們雖然壽元比其他武修更長，但血氣枯干衰敗，注定是不可能突破的。”

程冥陵嘆息，紅塵的兩大長生法，都有著缺陷，就看各人如何選擇了。

“這么說來，你們的主上出關之時，極有可能成就了皇境？”蕭沉看向了程冥陵，開口問道。

“是。”程冥陵毫不掩藏，“不到皇境，主上是不會出關的。我曾聽主上提起，他的神功想要達到最后一步，需要等待。”

“等待？”蕭沉心中微動，“等什么？”

“我也說不清，可能是機緣，也可能是對手。”程冥陵道。

蕭沉輕輕點頭，“你愿意說這些，看來是真打算赴死了。”

“我說我活夠了，你信嗎？”程冥陵大笑，使得眾人皆露出詫異之色，活夠了？

“我走錯了長生路，主上也走錯了，只是他心有不甘，還想逆天改命，但我此生，卻沒有了希望。也許，你能走出正確的長生路。”

在一場大笑里，程冥陵的身軀開始燃燒起來，那是天道火焰，讓他很快就灰飛煙滅了。

一代天尊，昔日的戮天教主，后來的紅塵大護法，就此落幕！

“可惜了，還沒問他，紅塵還有哪些據點，好一并拔除呢。”蕭沉沒想到程冥陵說死就死，惋惜地嘆了口氣。

“這些，你問他，他也不會說的。他會告訴你紅塵之主的情況，是認為你不可能找到他的下落，而且，就算你找到了，也不見得能傷到紅塵之主，甚至被反殺的可能性更高。你想知道其他的紅塵據點，應該去問那些嘍啰。”

黑袍人沙啞說道。

“你能不能恢復原來的聲音，這講話聽起來真別扭。”蕭沉對著黑袍人說道。

“我樂意。”黑袍人仍舊站在山巔，“這里的事情，盡快擺平，我還得帶著葬天尺回東秦域。”

“我明白。”蕭沉手掌朝前一握，葬天尺迅速變回原來的大小，被蕭沉握在手中。

轟隆隆！

這方空間徹底傾塌下來，天翻地覆，亂流滾滾。

“雖然是人為開辟的空間，卻也如同一方世界，能夠孕育生命。”

蕭沉和元氏的人都走入了崩塌的空間，回頭望了一眼那些被毀掉的花草樹木，不禁頗為感慨。

很快，他們的身影重新出現在各方勢力的視野之中，只不過，這次各大頂級勢力的天尊都無法保持淡定了。

他們，看到了葬天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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