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完了,可我的事,沒完!”
葉十三冷聲又是一句。
太監心頭一凜,慌道:“圣旨已接,王爺還有何事?”
眾將領都看得出來,此時的唐太監,已經顯得有些心虛,口氣也沒了方才的氣勢。
迎著太監不安的目光,葉十三緩緩說道:“方才,‘夠東西’可是你叫的?”
“這……”
慘白的臉上一陣尷尬的太監訕訕說道:“方才,咱家不是不認得王爺您嗎?俗話說得好,不知者無罪,還請王爺見諒咱家的唐突。”
“不知者無罪?現在,你知道了?”
葉十三似笑非笑,緊跟著又是一句逼問。
這一問,太監眉頭一皺,敷衍道:“王爺說笑話,您的身份,是您親口說給咱家的,圣旨也是咱家親口傳的,咱家哪有再不知王爺是誰的道理?”
“知道就好!”
葉十三面上陡然色變,一只手中,已經多了一把破鐵條一樣的殘刀。
“本王這把刀,砍過元蒙可汗忽烈兒的腦袋,也砍下來過寧鶻王上赫拉爾的腦袋,死在這把刀下的韃子,比你這個閹貨活過的天數還要多,死在本王的刀下,不丟人!”
話音未落,只見一道寒光一閃,太監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及發出,一顆腦袋就離開脖子在空中打著轉兒,飛出一丈遠時才緩緩落地。
“王爺不可……”
被驚出一身冷汗的四個御林軍,察覺有異后,一句話還沒喊完,太監的身子從脖子處狂噴著血柱,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望著呆若木雞的四個御林軍,葉十三像是記起了什么?
把手中的殘刀緩緩插回刀鞘,這又淡淡說道:“給哥幾個看賞,每人五十兩銀子,如此遠的路護送唐公公來了,這回去的時候,還得帶著唐公公的腦袋,也夠辛苦四位的了!”
說完,葉十三擺擺手,轉身就上了二樓。
徹底傻了眼的四個御林軍,只有接受現實,他們只是奉旨護送傳旨太監,但又沒說和葉十三拼命。
再說,就葉十三方才的身手,已經讓他們知道了武藝和武藝的差距。
尤其是葉十三的那邊刀,看著就像一根還沒完工的刀坯,而且還離握柄的地方殘缺了一塊,可那刀砍掉了唐太監的腦袋后,上面居然沒沾染一滴血跡。
心頭一陣恐懼的四個御林軍,只能見好就收,何況葉十三還給他們每人五十兩銀子,回去后在皇帝面前,該如何說話?那可是明擺著的。
上了二樓的葉十三,即刻陷入了沉思。
周大祥帶著眾將領,神色凝重地上了二樓,齊齊地站著葉十三面前。
“王爺!”
眾將領齊齊跪下,向葉十三行禮表示對封為一字并肩王的祝賀。
“都起來吧!”
葉十三擺擺手,目光一瞥眾將,沉聲道:“如今哲別大軍南下,業已威脅到京都安危,沿途百姓屢遭涂炭,圣上準許邊軍入關,為的就是將哲別的六萬大軍一舉剿滅。”
周大祥挺起胸膛,拱手道:“末將愿聽王爺調遣,六萬韃子兵處于孤立無援之地,末將可帶兵前去剿滅。”
“你錯了!”
葉十三擺擺手,面色凝重說道:“六萬韃子兵馬,日耗不小,他們就地取材,沿途搶劫我大夏百姓,根本不在乎糧草的后繼之憂。”
“再者,圣上雖然打破祖制,準許我邊軍入關,但限制一萬兵馬之內的兵力,看來朝廷還是對邊軍有所防備啊!”
葉十三悵然的,當然就是兵馬的數量限制。
這一點,明擺著的。
就是不說,眾將領心里也清楚朝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