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參見皇后娘娘!”
進了后宮的鄭岳嵩,一見到皇后磕頭就拜。
“太子去你哪兒了?”
皇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波瀾,目光看向眼前跪著的鄭岳嵩,朱唇輕啟淡淡一問。
鄭岳佟耳根一陣抽搐,低頭應道:“啟稟皇后娘娘,微臣就是為此事而來。”
“哦!”
皇后美眸一翻,道:“可曾商議出結果?”
商議?
鄭岳佟面頰一抖,急忙說道:“微臣并未見到太子殿下,但聽聞太子殿下鳴鑼敲鼓,去了天牢接岳佟出獄。”
“什么?”
被震驚不小的皇后,粉臉一寒怒道:“赦免岳佟,那也得肅王你這等圣上的肱骨大臣,聯合太子提議,由圣上降旨,三司衙門才會放人,太子他越過這等程序,難道不知大夏法令?”
這下,鄭岳嵩明白了!
朱桓這個草包,仗著太子的身份,是要從天牢撈人了。
眼珠子一轉,鄭岳佟低頭又道:“得此消息,微臣以為,這是皇后娘娘的懿旨。”
“懿旨?”
皇后霎時暴怒,斥道:“桓兒不懂,難道你這個當表舅的肅王也不懂?后宮不得議政,這是大夏鐵律,再說,他還不是監國太子,若是仗著皇子身份強行從天牢帶人,這是要惹出大麻煩的。”
“本宮還真以為他懂了!”
皇后悻悻地又是一句,然后目光如電射向鄭岳佟,道:“還不快去把他追回來,然后你二人聯名上書,奏請圣上赦免岳佟,然后降旨讓岳佟帶兵抗擊哲別大軍。如此一來,岳佟就會對我等感恩戴德,加上葉十三又是他的舊部,如此一來,大夏大部分軍權歸我等控制。”
就在鄭岳佟準備起身去追朱桓的時候,一名太監匆忙趕來寢殿。
“啟稟皇后娘娘!”
跑得滿頭大汗的太監,一進殿門就跪地稟道:“太子殿下組織儀仗,去天牢接岳佟將軍,不料岳佟將軍昨日半夜,在天牢突發暴病,待獄卒發現時業已身亡。”
壞了!
鄭岳嵩之覺一陣天旋地轉,這岳佟一死,他也就失去了一個和葉家改善關系的籌碼。
由他出面奏請,讓岳佟重歸軍伍,如此一來,他和鎮北王的關系也就緩和許多。
只要和鎮北王聯手,葉十三就不會找他鄭家的麻煩,何況香香還在葉十三身邊起一定的作用。
鄭葉兩家的前嫌,說不定就會云消霧散。
兩家重歸于好,再續之前的婚約,反正香香這蠢貨已經把路奏這一步了,嫁給朱桓做太子妃的機會已經不存在了。
葉家當年的事,那可是紙里包不住火的,與其把鄭家的命運捆綁在這草包母子身上,不然提前做好后手準備。
以香香上次的來信看,葉十三并沒有放下這筆仇恨。
如今葉十三軍權在握,且又殺伐果斷,他的上位,就是憑著狠辣的殺伐才屢建戰功。
既然這個禍患未除,且又讓他成了氣候,他更加認定這后面有鎮北王呂南庭在謀劃。
大意了,當初真是百密一疏,居然讓貶為奴籍的葉家人,罰苦役充軍到北漠邊城。
由此看來,葉鐸和呂南庭的交情不淺,而且隱秘至深。
對于這個陰差陽錯的結果,鄭岳嵩才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葉家的根基不是那么容易動搖的。
事實上,鎮北王呂南庭和太師葉鐸,本來沒有多深的矯情,但事情到了這個份上,肅王鄭岳嵩不知道,是他刻意部署瓦解鎮北王在北防軍中的勢力,適得其反講葉十三這個能殺能戰的底層烽燧兵,卻卷入這個黨爭的漩渦推上了高位。
無論如何?
他不敢再錯一步,既然沒把葉家除根,那就順勢而為,把葉家抓在自己的手里。
但這一切,必須和鎮北王聯合才是。
眼下,這突來的消息,竟然如此炸裂。
岳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