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什么不在?夕姐,你和三千在說什么啊?”雙胞胎妹妹沉不住氣了,著急的說道:“夕姐,我姐信,我也信,你說吧。”
林夕開口道:“三千說,它誰都不跟,它就留在這個家里。”
雙胞胎妹妹臉上顯出喜色。
想說姐姐結婚搬走了,家里就剩我,三千這不就是選擇了我嗎?
就聽林夕繼續道:“三千說,它跟媽媽。”
一句話,姐妹二人愣住。
直播間里的夕陽們也愣住了。
“怎……怎么個意思?家里有個媽媽鬼?”
“直播這么久了,各種各樣的貓,哪怕心里都把鏟屎官當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可開口都是鏟屎官。如果我沒記錯,三千好像是第一只叫媽媽的貓。”
“所以,家里真的有個媽媽鬼?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我有點想哭。”
“夕姐夕姐,呼叫夕姐……”
“……”
“夕姐!”一直溫柔沉穩的雙胞胎姐姐聲音有些顫栗,“我媽媽也在家里嗎?”
媽媽已經去世十多年了。
姐妹倆跟著爸爸。
再后來,爸爸娶了新老婆,生了弟弟,她們就成了家里的免費保姆。
白天上學,放學回家一個照看弟弟一個做飯,生生熬到高中畢業,一個上班一個讀大學。
妹妹大學畢業留在潞城的那天,爸爸千里迢迢過來,塞了張皺巴巴的存折給她。
存折里有二十萬,是他攢了十多年的私房錢。
過往十多年,她們姐妹倆被后媽指著鼻子罵時不吭聲的爸爸,因為餓肚子躲在被子里哭時當沒聽見的爸爸,被她們埋怨了十多年的爸爸,那天哭的像個小老頭。
說他沒辦法,讓她們姐妹倆別怪他。
護著兩個女兒,老婆要離婚,把兒子也丟給他。
他沒本事,養不了三個孩子,只能當睜眼瞎,看不到兩個女兒的委屈,就那么稀里糊涂的過一天是一天。
想著等她們成年了,有能力離開那個家養活自己了,他也算是盡到一個父親的本分了。
果然,兩個女兒都爭氣。
一個考上大學,一個跟著去了那個城市。
姐妹倆大的供小的,小的教大的。
四年了,一個本科畢業,一個成人大專。
他雖然不是個好父親,但是死了,也能對得起她們的媽媽了。
把存折留給女兒,叮囑她們好好生活,男人當天就動身回家了。
把那筆錢連同那幾年攢的錢,姐妹倆人買了現在住的這個小房子。
繼而,下雨天把那只被人丟棄在地鐵口的可憐銀漸層撿回了家。
都說銀漸層是邪惡銀漸層,到家當天她們就覺得,名副其實。
一到半夜就鬼嚎,嚇得她倆守著業主群,生怕有業主投訴,有物業來敲門。
可不過兩天,三千就不叫了。
小的時候被后媽打了,第二天睡醒,床頭就放著藥膏,她們胳膊上腿上受傷的地方也抹了藥。
剛開始還以為是彼此趁對方睡熟涂的。
再后來聊起來,姐妹兩人先是一頭霧水,再是汗毛倒立。
睜眼瞎的爸,刻薄的后媽,還有個媽寶任性的弟弟。
家里除了她們五個人,再沒別人了。
不會是爸更不會是后媽和弟弟,難道家里有鬼不成?
詭異的事情發生的多了,都是對她們有利無害的,時間長了,姐妹二人都習慣了。
這會兒,三千一句跟媽媽。
姐妹二人想到了三千回家那兩天的異常。
連帶著把這些年和小時候所有的異常都回想起來了。
“夕姐,我媽……也在家里,對嗎?”姐妹二人眼鼻紅通通的看著林夕。
林夕點頭,“三千說,它到家的那天,媽媽就在。”
姐妹倆淚崩。
銀漸層低聲喵嗚。
媽媽說,大米結婚了,她就陪著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