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伸手。
周凜下意識抬手。
她就那么穩穩的抓住了他的手。
短暫的愣了一下,林夕像是燙到了似的松開手。
周凜眼里笑意更深,什么都沒說,轉身去選餐了。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林夕坐立不安。
周凜去而復返,端來兩盤,徑直放了一盤在她面前,“快吃吧……一天沒吃飯了,一會兒又暈了怎么辦?”
又?
敏銳的抓到了那個關鍵字,林夕眨著眼看周凜,“昨晚,我暈了?”
“對啊……”周凜笑,“我跟幾個哥們兒剛見面,話還沒說幾句,酒都沒開,你就暈了……不對,應該是,醉了。”
真的嗎?
雖然她不喝酒,但是酒量也不至于那么差吧?
兩個半杯而已,大半都是冰。
一臉的不可思議,林夕想到了那一整面墻的五顏六色。
別的酒都是裝在瓶子里的。
不說顏色,只瓶子都大小不一形狀不一,那面墻好看的像是藝術掛畫。
唯有她喝的酒,是裝在那個丑丑的軍綠色水壺里的。
周凜說,那是他的酒。
林夕問周凜:“你那是什么酒啊?酒勁兒也太大了吧?”
大嗎?
當初,他們可全都是靠那口酒,才扛到增援到場的。
周凜眸光乍暖,“猴兒酒。”
???
林夕一驚,后知后覺,那酒又甜又凜冽,好喝的勾人。
吧臺那個調酒師也是知道猴兒酒的厲害,所以才不肯給她倒第二杯的吧?
怪不得!
知道自己沒出洋相沒丟人,林夕長舒一口氣,“周凜,等這次進了山,我一定給你找到多多的猴兒酒!算我請你的!”
“好……”周凜應聲,不知想到什么,抬眼叮囑林夕,“以后,我不在的時候,不許喝酒!”
一想到喝醉了的林夕會看著另一個男人,淚眼汪汪的問他你為什么要欺負我。
周凜心里五味雜陳。
他好像……完全不能接受這種情況的發生。
“哦。”林夕應聲,低頭繼續扒大蝦。
嗒!
嗒嗒!
窗戶被敲響。
林夕回頭,正對上蹲在窗臺上的毛足鷺,和紅隼一家。
回家了的緣故,毛足鷺雖然仍舊光禿禿的,可豆大的眼珠格外黑亮。
一旁的紅隼一家四口更是連羽毛都透著興奮。
顯然,喜歡極了這里。
林夕幾口吃完飯奔下樓。
毛足鷺看看左右,朝遠處飛。
堪堪飛離酒店,毛足鷺落在林夕面前。
啊!
啊!
嘔……
短促的叫聲后,毛足鷺在林夕鞋尖前嘔出了一塊黑石頭。
比林夕行李箱里那枚足足大一圈。
啁!
啁啁!
虎兄說,謝謝你為它長途跋涉。
這是預付款。找到媳婦兒,還有!
還……還有?
林夕驚呆了。
那已經是兩個億了。
這比那個大一圈,這得多少?
三個億??
林夕撿起黑石頭,摸摸毛足鷺的頭,“雪已經停了,如果沒有意外,明天我們就能進山。你能告訴我虎兄在哪個位置嗎?我過去找它!”
啁!
啁啁!
東四五,南五八,山隨水曲抱彎彎
???
山隨水曲抱彎彎,林夕聽過,那是風水典籍里的句子,盜墓電影里最耳熟的。
可東四五南五八,那又是什么?
沒等林夕問個明白。
毛足鷺撲閃著飛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