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山,看了日出。
下山時,林夕目標明確,直奔山腰的大灰灰洞穴。
“林老師,今天大灰灰見了我,不能再狼之威懾了吧?好歹都打過照面了,算是……朋友了吧?”
話是問林夕的,可秦宴卻有意無意的瞥向周凜。
不知是想炫耀,哪怕秋鳴山是他的,今天之前,林夕已經帶他來過好多次了。
還是想給他預防針。
畢竟,那可是兇名在外的狼。
一會兒別當著他的面丟人。
周凜淡淡移開目光。
太陽升起,整個山林籠罩在金色的暖陽里。
西北隱蔽難行的山坡上,林夕伸出腳,還沒踩實在地面上,又倏地收了回來。
???
秦宴和周凜對視一眼,齊齊頓住。
就見林夕撿起一根竹竿敲了敲樹,“大白小白和大青小青們,晨練結束了,各回各家先睡會兒,等我走了再來。拜托了拜托了!”
知道林夕怕蛇,秦宴失笑。
想要上前走在林夕前面。
正對上周凜輕飄飄瞥過來的那一眼。
仿佛在說:就你能!
秦宴:!!!
再回頭,身旁的草叢里,頭頂的樹上,悉悉索索的聲音撲簌好久。
繼而,歸于平靜。
林夕呼了口氣。
秦宴脖子上的雞皮疙瘩蹭的竄了出來。
他不怕蛇。
可剛剛那些響動,化作腦海里漫無天際的想象。
那特么太嚇人了好嗎!!!
大腦停了一瞬,身邊的周凜就那么大步跟了上去。
仿佛身后有海浪一樣的大白和小青吐著信子追了上來,秦宴慌不擇路的竄了出去。
林夕停住腳的時候。
嘭!
秦宴一個沒剎住,撞在了周凜背上。
再停穩,正對上周凜那鷹隼一樣冷厲的一眼。
仿佛在說:你確定你不是來拖后腿的?
他當然……
否認的念頭剛從心底漫起。
后脖頸那股簌落落的熟悉感覺再度大片漫開。
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大灰灰在身后凝視他,還是大白小青和隊友們在跟隨他。
秦宴的脖子第n+1次僵住了。
呼!
呼……
仿佛大狗熱急了,呼哧呼哧的吐著舌頭哈氣。
哈氣聲中,秦宴看到了眼前那一抹黑。
一抹。
兩抹。
三抹。
???
往前走啊,怎么停下了?
秦宴腦細胞停住。
就見三抹黑停在他身側,齊齊仰頭看向他……身前的周凜。
秦宴心里喜上眉梢。
看!
他就知道!
就連大灰灰們都知道這周凜不是個好東西!
小時候就不是省油的燈。
今天拆了房頂明天炸了柴房。
隔著好幾個院子呢,可一片寸土寸金的四合院里,最熱鬧的永遠都是周家。
幾家的老爺子聚在一起喝茶閑聊,周家長孫沉穩,秦家老大有城府,就連蔣家那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蔣君豪,也能得幾家老爺子一句內斂的夸贊。
唯有周凜,老爺子們提起他直搖頭。
最后給他一個混不吝的名頭。
最小,最橫,還最混。
秦宴從小就最不待見周凜。
沒成想,多年不見,周凜身上再看不出丁點混不吝。
整個人成熟穩重,襯著那挺拔的像是要把天捅個窟窿的板正背影,像是跟他差輩兒了似的。
沒想到,現世報來了。
果然,他就是裝的!
骨子里還是那個混不吝的小王八蛋。
連大灰灰都看出來了!
快,大灰二黑三黃,上!
給他一嘴!
讓他長長記性!
心里想著,秦宴眼角眉梢都透著幸災樂禍。
只等林夕那聲驚愕的“大灰”出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