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來景仁宮見許洛妍。
那么許承淵呢?
這個老匹夫都殺到皇宮了,皇上又怎么會無動于衷?
婉棠絕不會將愛情當做賭注,楚云崢會為了愛情縱容婉棠,但是皇上不會。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楚云崢,有危機感。
讓楚云崢的皇權,受到挑釁。
“王靜儀,你好大的膽子!”婉棠聲音不輕不重,卻讓整個大殿驟然安靜,“本宮是皇上的女人,腹中懷的是皇嗣。”
她緩步上前,繡鞋踩在王靜儀散落的珠釵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你真以為,本宮不敢動你?”
王靜儀壓根沒將婉棠放在眼中。
“呸!”了一聲,目光猙獰:“之前是小看了你。”
“將你留著,就是個禍患。”
她如同毒蛇般盯著婉棠,一字一句從齒縫中迸出:“我發誓,以后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你死!”
“你……必須得死!”
婉棠唇角上揚,語氣輕柔:“本宮也正有此意。”
說罷,轉身看向李萍兒臉上的傷痕,指尖輕輕撫過,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曾經,本宮只能人人欺辱宰割,即使是至親之人,也無力保護。”
“如今,本宮的人,”婉棠眼神逐漸轉冷,“是一定要護著的。”
她笑顏如花,卻瞧得人心驚肉跳:“反正本宮在地獄呆久了,正好將你們這些天上快活的,拉下來解解悶!”
明明婉棠溫柔地,微笑的。
可每一個字迸出來的時候,都令人汗毛直立。
“小順子。”她淡淡喚道。
小順子立刻會意,命人將采薇五花大綁拖到跟前。
采薇無舌的嘴不斷張合,發出“嗬嗬”的聲響,眼中滿是恐懼。
婉棠俯身,用染著蔻丹的指尖抬起采薇的下巴:“你可真是一條忠心的狗。”
她輕嘆一聲,“但本宮不喜歡聽狗叫。”
許洛妍厲聲喝道:“你敢?!”
就算采薇沒了舌頭,可也是對許洛妍最忠誠的人。
沒了這么一條忠犬,各方面辦事,又多是麻煩。
婉棠輕笑,目光轉向采薇:“她可以殺你全家,本宮保你全家。”
采薇眼睛逐漸有了光。
婉棠紅唇輕啟,“本宮……只殺你。”
采薇渾身發抖,瘋狂搖頭。
婉棠解下肩上的披帛,絲綢在燭光下泛著冷光。
她將披帛遞給小順子,僅是勾唇淺笑,再不多說一字。
小順子雙手微顫,隨即眼中迸發出狠厲的光。
披帛纏繞上采薇的脖頸,漸漸收緊。
采薇雙腳瘋狂踢蹬,臉色由紅轉紫,眼球突出……
“嘔!”
許洛妍突然彎腰干嘔,眼睜睜看著采薇在自己面前斷氣。
她的身體劇烈顫抖,滿頭大汗,嘴唇發青。
王靜儀嘶聲尖叫:“瘋子!你這個瘋子!”
“她好歹是我許家帶出來的人。”
“你說殺就殺,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嗎?!”
婉棠理了理衣袖,慢條斯理地笑道:“是皇上讓本宮管理后宮的。”
她抬眸,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那本宮,怎能客氣?”
她說著,盯著許洛妍的目光,如同獵豹。
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外面吵吵嚷嚷:“您不能進來。”
“這是后宮……”
“您……”
婉棠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許承淵,終于來了!
這就對了,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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