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往的說法成功得到了郭安民的認可，他也算是救場成功，也理所當然地得到了宋一書感激的眼神。

討論結束，杭城分部三人組率先離開了會議室，劉往與郭安民則還留在這里。

“話說，我一直想問，您為什么會覺得發生在三年前的‘工地剝皮殺人案’，會與間隔了兩年多快三年的‘公寓分尸殺人案’是同一個兇手？哦，這是趙堅告訴我的。”劉往問出了他一直想問，但近兩天卻忘記了，現在才想起來的問題，順便還在句尾解釋了下他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

“這個啊……”郭安民略微抬頭，似在思考，可內心卻已經盤算著該如何說教趙堅了，誰讓這小子管不住嘴，什么都往外說，盡管并不是什么要緊內容。

“其實很簡單，一是死者后腦勺的致命傷。雖然‘工地剝皮殺人案’的死者并非一擊斃命，而是被一擊擊暈后，又被補了一錘才死去，但依舊可以證明兇手手勁之大。更何況，兩名死者的死亡原因、致命傷口，以及推測出的殺人兇器都完全一致，要知道，用錘子作為兇器的本來就很少，能夠用普通的小榔頭一兩下直接擊碎顱骨，殺死一個人的就更少了；

“二嘛，就完全是個人感覺了，再加上我不認為一個三年前的案子還有會有模仿犯模仿殺人手法，所以就開始懷疑兩起案子的兇手是同一人了。嗯，我知道你接下來想問什么，現在為什么不把‘工地剝皮殺人案’也歸入進連環兇案之中，對吧。這個其實也是兩種原因。一，證據以及能將三起案子關聯起來的線索不夠，單憑相同的殺人手法還無法直接將這個案子也納入其中；

“二，就是這已經是三年前的案子了，雖然時間跨度并不算大，但當年該調查的都調查過了，現如今案發現場都已經沒了，已經幾乎不可能再找出什么新線索了，本身我們警力就不足，如果把這個案子也強行納入連環兇案之中，我們就還得分成一部分警力去重新調查。如此，可能不僅重新調查啥也查不出來，又拖累了原本案件的進度，完全得不償失。”

“明白了。”劉往點頭，隨即又若有所思起來。

講完這一大段話后，郭安民也感覺口干舌燥，遂也起身離開了會議室，去辦公室找水喝去了。

劉往則繼續待在這又想了一陣，還是想不出什么結果，于是搖搖頭也離開了。

第一次接觸超能者殺人案件沒想到就這么棘手，幻想終究是幻想啊……他出門時在心中這般說道。

…………

時間飛速流逝，眨眼便來到第二天凌晨。

臨近兩點，杭城西湖區西湖自然保護區。

一輛未載有顧客的出租車行駛在臨近西湖北岸的一條的馬路上。

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麻木無光，仿佛已經對這操蛋的世界徹底絕望。

也就在這時，他的目光下意識轉向路邊，只見在道路外，走著一位穿著休閑裙裝，帶著一股天然的清冷氣質的女士。

因為大晚上地路上并沒有幾輛車，所以出租車的速度很快，眨眼間便超過了那位女士，而后者也消失在了司機中的視界之中。

司機將目光轉回前方，表情還是那副厭世的表情，可眼眸卻亮了一分，不再無光，并且浮現出了一絲特別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