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先滾回去,好嗎?”孟也對趙成溫柔地笑。“不然,我們現在分手?”
趙成立刻站住,不說話,也不跟著孟也。
趙成不跟著,但林西他們五個,卻一直跟著。
孟也先去了一家歌廳,坐在那里,聽別人唱了一會兒歌,然后又出去,逛了逛還沒有關門的服裝店。
整個過程,孟也都神情平靜,看不出傷心,也看不出難過。
從最后一家服裝店出來,孟也開始慢慢地往回走。
回到飯店,走進包廂。
平兒、大民和趙成三個,正在喝酒。
地上和桌子上,已經東倒西歪了好幾個空的啤酒瓶。
看到她回來,大民和趙成都站了起來。
平兒已經喝的半醉,趴在桌子上,笑看著孟也。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因為,你不可能不管我。”
孟也本來平靜的臉,在看到平兒那一刻,沉了下來。
“來,吃點兒菜。”張成輕聲開口。
張成放了一個小碟子在孟也面前,開始給孟也夾菜。
大民不說話,也默默地給孟也夾菜。
――你們兩個搞搞清楚,現在最需要安慰的是平兒。
――搞的好像失戀的是孟也一樣。
――我算是發現了,孟也這一招是真厲害啊!
――本來,今天晚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應該在平兒身上,包括孟也。
――再怎么說,也是平兒和大民最后的晚餐。
――但,孟也這么一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了,包括平兒。
――我覺得孟也不是故意的,她應該就是心里挺不舒服的。
――嗯,她應該在替平兒不值。
孟也沒說話,只是默默地吃菜。
但大民和趙成給她夾的菜太多了,她根本吃不完。
“我飽了!”孟也說完,站了起來。“你們慢慢喝酒,我去窗子那邊站一會兒。”
包廂內沒有窗子,外面的大廳里,唯一的窗子,就是玻璃門旁邊的那扇。
孟也走過去,也不說話,默默地看著窗外。
窗外的燈光閃爍,明明滅滅,孟也的神情一直平靜如……冰。
就在這時,平兒走了過來,從背后抱住孟也的腰。
“小也,你不用擔心我。”平兒輕聲開口。“我不會再做傻事了,過了今晚,天還是天,劉若平還是劉若平。劉若平,從來都不會為了男人自殺。”
孟也沒說話,也沒推開平兒。
“能不能不生氣了?”平兒的聲音更輕了。
“沒生氣。”孟也輕輕推開平兒。“你還要繼續喝酒嗎?”
“嗯,我還沒醉。”平兒一邊說著,一邊往回走。“我還沒吐,我要吐出來,才舒服。”
孟也沒說話,也沒回包廂,而是繼續看著窗外。
只一會兒,就看到平兒從包廂里沖了出來,往門口跑去。
孟也連忙跟上她。
身后,大民和趙成也快步跟著出來。
平兒來到路邊,蹲在地上,開始嘔吐。
孟也沒看平兒,而是看著大民。
大民的手里,還拿著一個杯子,杯子里裝著水。
等平兒吐完了,大民把杯子遞到平兒嘴邊。
“簌簌口。”大民的聲音十分溫柔。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