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兩歲多。

――連衣服也一起變小了。

――還挺萌。

林西他們聽到輕呼聲，都看了過去。

只見剛剛小朋友們吃飯的餐桌上，正坐著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臉上一片茫然，眨巴著清澈的眼睛，正四下看著。

“我去。”艾倫輕呼。“這是……妮妮？”

另外兩張桌子上，已經有兩個女生站了起來。遲疑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林西站起來，走到小女孩兒身邊。

“你叫什么名字呀？”林西柔聲問，完全是跟小孩子說話的語氣。

“妮妮。”妮妮奶聲奶氣地說，大眼睛有點兒膽怯，看著林西。

“那……你知道你為什么在這里嗎？”林西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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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晃了晃腦袋。

――沒有之前的記憶了？

――好像是。

――看那天真的眼神兒，也是沒有記憶了。

――但她的直播間還在，我剛去看了。

――確實在，可能是時間還沒到。

――在有什么用？她又不會看了。

“妮妮。”樂樂的聲音響起。“你看看，那上面寫的什么字？”

樂樂順著樂樂的手指看過去，眼睛眨巴眨巴，仿佛不懂妮妮說的什么。

就在這時候，周周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走了過來。

“咦？怎么還有個小寶寶！”周周過來，抱起妮妮。“走了妮妮，跟姐姐去睡覺了。”

妮妮趴在周周懷里，不哭也不鬧。

“跟哥哥姐姐再見。”周周又說。

“哥哥姐姐再見。”妮妮的口齒倒是挺清晰的，還對林西和樂樂擺擺手。

林西和樂樂沉默地對她擺了擺手，沒說話。

看著周周抱著妮妮離開，林西一邊往座位上走，一邊看向直播間。

――妮妮的直播間沒了。

――靠，我還以為得到通關。

――這其實就是淘汰了吧！

――跟淘汰沒什么區別吧！

――什么都不記得了，徹底變成了一個小孩兒？？？

――不是都看見了嗎？

――樂樂沉默了，估計不會再想留下來了吧！

――樂樂是不是還有之前的記憶，而不是退回十五六歲的記憶了？

――應該是。

樂樂坐在座位上，繼續埋頭吃飯。

“看來，留下來也沒什么好處。”全全說。“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都不記得了，那還算是自己嗎？”

“不知道……”艾倫沒有說完。

她想說，不知道妮妮現實里會怎么樣，但知道應該不會讓她說，干脆不說了。

“會不會有人變成小孩子，還留著之前的記憶？”黃晶晶開口。“也不知道之前有沒有人留下過。”

林西去看直播間。

――不知道，第一次看這個副本。

――同不知道。

――怎么可能有之前的記憶？

――但，變成npc的成年人，好像還記得曾經遇到過的玩家。

――對，琳達就記得。

――當npc也很危險，也會死。

――是啊，我們都沒再次見過琳達。

――說得好像你又見過其他的npc似的。

――因為他們不死，還會繼續在原來的副本當npc吧！

――死了的也可以繼續，我們看到重復的副本，不都是一樣的npc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