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一層看,這個軟體平臺每取得一份成就,每擴大一份影響力,易家的聲望便會與之同頻共振,在權力與商業的交織中,持續煥發出新的能量。
現在銀監會里的有些姓,就是這樣和阿里「打配合」。
「所以,你是支持了?」
易伯翔問著侄子。
「我肯定支持啊。」
易山滿眼放光:「就是以后做起來了,我能不能去負責這個易付寶啊?」
易山雖然能力一般,但這種家庭出身的眼光著實不錯,他覺得只要易付寶能夠成長穩定,好像比房地產還能有前途。
「怎么?」
易三叔沒同意:「小玉不姓易啊,八字都沒一撇,你就想搶功勞?
「我可沒有。」
易山委屈的說道:「您也知道小妹那性子,萬一合作中和陳著吵鬧起來了,最后能連朋友都做不了,我們家也損失了網際網路行業的一份助力。」
「你懂什么。」
易伯翔嗤之以鼻。
「三叔,您笑什么?」
易山被笑的莫名其妙,好像自己被當成了蠢蛋。
「笑你看問題永遠只看前兩層,還整天吹噓談了多少場戀愛。」
易部長大概不想在「情啊愛啊」深入多聊,而是回到易付寶這個話題上,但是神情已經嚴肅了很多。
「不管易付寶能不能成,易山你要永遠記住,這個東西不是溯回的,也不是易家的,而是國家的!」
易伯翔正色說道。
「什么?」
易山沒明白,溯回是民企,怎么和國家有關聯了?
易三叔沒有立刻回答。
他微微后靠,眼簾垂下再抬起時,目光猶如深潭。
「支付寶這類東西,看似便利,但它和這么多銀行勾連在一起,實際上已觸及國家金融安全的根本穩定。」
「我們國家的體制和外部環境,絕不能允許任何私營資本,構建一個能夠與國家金融體系平行的支付王國。」
「而且它還掌握著國內用戶的支付數據與消費習慣,這本身就是一種危險的戰略資源,美國的資本要是滲透進來,我們還有一點秘密可嗎?」
易伯翔輕蔑的啐了一口:「銀監會有些專家,到處鼓吹支付寶的作用,實際上背地里拿了多少好處,自己不清楚嗎?最可笑的是馬云還信了!」
「易山。」
易三叔語氣篤定的說道:「你別看馬云現在這副囂張模樣,我和你說,他再不改改公共場合的說話口吻,十年內必然倒霉!」
易山瞠目結舌,但還是猶自不信:「阿里背后站著――――」
「我就問你一句。」
易三叔緩緩打斷:「馬云他們來自哪里?根在哪里?」
易山嘴巴張了又張,不再語根是人民。
「陳著在這一點上就聰明多了,他搞易付寶,只是想增強回信的影響力而已,但是并不打算動搖經濟體系。」
易伯翔贊揚的說道:「不然又怎么會透過你,傳達這個想法。他大概早就決定以后上交國家,只是現在用自己的人力物力,幫助國家發展這一塊的內容而已。」
「易山,這才是有政治遠見的企業家。」
易三叔感慨的說道:「對于現在的溯回來說,研發一個軟體不需要付出太多,要是成功了,不僅可以收獲多重影響,而且主動贈予國家的行為,也會獲得最上面的認可,難不成領導們還能讓他吃虧,這份蛋糕必然能一直吃著。」
易山似有所悟。
「易付寶」這類平臺軟體,如果最后主動上繳,還能留一些股份吃紅利,而且表面的影響力始終屬于溯回。
但如果選擇對抗到底,國家會幫忙「體面」的,那時可就什么都留不下了。
「古今中外,任何企業的成功,必須融入國家發展的藍圖!」
易三叔像告誡又像叮囑。
易山渾身一激靈,隨即苦笑著說道:「三叔,我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比我二叔好一點,哪有能力翻江倒海啊,所以您這是答應了嗎?」
「我答應有什么用?」
易伯翔搖搖頭:「等我把陳著的意思,往更上層匯報一下。陳著那個地瓜經濟理論已經被牢牢記住了,我估計問題應該不大,但是即便這樣,表面上肯定要和支付寶拼一場的――――」
「不過這種拼,結果已經是肯定的了。」
易三叔笑笑:「阿里高層不轉過這個彎,易付寶大概率會取代支付寶。」
易山信服的點點頭。
這可能只是時間問題,但溯回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紅旗轎車又行駛了一會,快到家得時候,易伯翔問道:「陳著回廣州了是吧,o
易山奇怪的看了眼三叔:「吃飯時他就說了,今晚就搭乘飛機回了。據說是期末考試時有一門交了空卷,明天要去意思一下,不然保研有點困難。」
「他還讀什么書啊!」
易伯翔語氣里很是無奈。
易山也干笑兩聲。
讀書有什么不好,近距離接觸青春貌美的大學生,不像我只能玩玩表面光鮮的女明星,全是虛情假意。
「易山。」
在下車之前,易伯翔很突兀也很出乎意料的問道:「你覺得小玉和陳著合適嗎?」
「啊?」
易山啞然半晌,斷然道:「不合適,小妹適合一輩子單身!」
「你怎么不一輩子單身?」
易三叔甩過去一眼,似乎有點生氣。
「我――――」
易山愣了愣,他好像比掌握了「易付寶」還要興奮,居然試探著說道:「叔,做夢都想啊!我真的還能有這個機會嗎?」
易伯翔:――――
(今晚沒了,求月票。)
>
....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