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沒開玩笑!」
格格毫不客氣的打斷。
陳著面容一僵。
但是很快,格格自己倨傲的說道:「不過我給拒了,我說你配不上我!」
陳著悄悄松了口氣,故意自嘲的說道:「可惜了,錯過了階級跨越的最好時機。」
「哼!」
格格不知道信了幾分,也可能完全不信。
又有一輛車從路上漫過。
車燈似命運的筆刷,在兩人之間倏地一抹,仿佛要將故事染上了新的轉折與色調。
格格突然抬起手腕,鬢發在風中紛飛,她食指直勾勾的彎著,對陳著說道:「你過來。」
不知怎么,陳著突然想起沈騰電影里那句「你過來呀!」
「要打架嗎?」
陳著心里想著,他已經猜到格格要做什么了。
看到狗男人從容地走過來,格格眼神已經泄露出些許慌亂,她畢竟從未真正談過戀愛,那些故作老練的姿態下,藏著生澀的幼稚。
但她依然強撐著這份與生俱來的倨傲,用施恩般的語氣說道:「我從來沒和其他男人過情人節――――」
「別說了,親吧。」
陳著心想格格不知道和易會長談論啥了,大概受點刺激,想親嘴子了。
繞那么大彎子做什么,還是親了再說吧。
就像那些說自己是s的男人,90%都是小jb或者楊萎。
我們這種大幾把的早就開干了,哪有時間跟你狗鏈子眼罩qq內衣的。
果然,就在狗男人一把攬過格格的細腰,嘴唇印上去時候,易保玉的瞳孔瞬間放大。
她的第一反應是推開陳著。
這是初嘗試者的正常反應,所有人都這樣。
陳老師早有預料,手臂刻意收緊了幾分。
眼看沒有推開,格格在短暫的迷亂后,她性格里的「蠻橫」就體現出來了。
她居然踮起腳尖,一把勾住陳著的脖子,生澀卻霸道的「化被動為主動」。
夜燈下的纏綿,讓風也多情了起來。
就在陳著忍不住,手掌攀上碩果的時候,她卻一把推開陳著,用力擦了擦略顯紅腫的嘴唇還不夠,甚至「呸呸呸」了兩下。
「臭死了!」
格格嫌棄的蹙眉。
「不是――――」
陳著剛要解釋我又沒有幽門螺旋桿菌,怎么可能會口臭。
「快滾吧!」
格格卻轉身離開,小跑著回到301西院區。
長長的羽絨服下擺,在空中劃出慌亂的弧度,只留下陳著在蕭瑟朔風中發呆。
一個小時后,已經回到酒店的陳著接到格格電話。
「你三天之內,不許再和其他女人親嘴!俞弦和宋時微都不行!」
格格蠻不講理的說道。
「憑什么?」
陳著脫口而出的反問。
「因為這是我初吻,你必須非常的珍惜!」
格格頤指氣使的命令,然后掛了電話。
陳著怔了怔,突然惡心巴拉的想著,要是讓格格那些舔狗知道,他們會不會搶我的痰吃。
第二天,陳著按計劃拜訪了聯通的陸毅民。
第三天是電信的王效初。
本來第四天還有一些其他領導,但是第三天的晚上,毛醫生突然打電話過來。
「怎么了,媽?」
陳著還在飯店包廂里應酬。
「你李姨的身體,恐怕不太好。」
毛曉琴在聽筒里,沉著聲音說道。
「哪個李姨――――」
陳著說到一半,猛然起來了。
梔梔姐的母親李蘭心阿姨,根據姐的委托,正月十五回到廣州后,在毛曉琴的安排下進入中大附一進行住院體檢。
「怎么了?」
陳著感覺情況比較嚴重。
毛太后是大院醫生,對他們來說,但凡不是嚴重的器質性病變,都不會是這種語氣。
「乳腺癌,極可能已經全身擴散了。」
毛曉琴嘶啞著嗓子。
陳著怔了怔。
他長大后和李姨沒見過面,基本上沒有印象了,但她畢竟是梔梔姐母親,心中不由得感慨世事無常。
「梔梔姐知道嗎?」
過了一會兒,陳著問道。
「還沒對梔梔講。」
毛曉琴頓了一下說道:「中大附一的朋友剛剛才告訴我結果,那邊建議立刻去做pet―ct,看看情況到底如何。
陳著心往下沉,都已經到做pet―ct的地步了,專家肯定是高度懷疑轉移。
這是2009年,對于癌癥的攻克遠沒有十幾年以后完善。
轉移了,基本上就相當于沒幾個月了。
「李姨自己――――她察覺到了嗎??」
陳著沉寂一會,問道。
「她可能是有些猜到了――――」
毛太后回想了一下說道:「送她入院的時候,神情好像比較坦然。」
「聽梔梔姐說,今年春節她本不想回去過年的。」
陳著嘆道:「李姨就以死相逼非要她回去相親,現在想想,估計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想在走之前親眼看著女兒成家。」
「梔梔現在有男朋友嗎?」
毛醫生問道。
看她的樣子,如果鄧梔現在有男朋友,她很可能會拉上老陳一起張羅,讓老鄰居安心的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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