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育才他們是不習慣直接上手,畢竟領導都要“含蓄”嘛。
另外他們都知道,既然來了這里,肯定不止唱唱歌了,后面應該還有其他安排,所以不必心急。
“老板。”
坐在陳著身邊的小妹,因為被冷落了好一會,有點哀怨的問道:“要不要唱首歌,我去給你點,其實你唱歌蠻好聽的。”
“不用,謝謝。”
陳著不冷不淡但又禮貌的回絕。
這個小妹的年紀,應該和陳著差不多,長相除了因為喝酒熬夜顯得有點疲態,五官還算可以。
這要是換成部分男人,可能稍微熟悉一點就開始追問:
“你是哪里人啊?”
“父母是做什么的?這個年紀怎么不去讀書?”
“我建議你考個大專吧,學點技術和知識,別做這一行了。”
…
實際上“勸公主從良”并不是一個討喜的行為,這就相當于追問一個差生,你為什么數學考不到150分呢?
但凡有選擇,誰愿意做這種陪酒賣笑的工作?
還有,這些小妹也并不會覺得這是關心,她們更多感覺說這種話的人,更多是帶著高高在上俯視態度的憐憫。
要不就是想用語打動,從而實現白嫖的目的。
其實她們不僅經歷的多,不容易被嘴遁欺騙,也真的不需要普通人可憐。
像云海月這種規模的高檔會所,陪酒小妹稍微勤快一點,一個月兩萬塊錢沒什么問題。
2008年的月薪兩萬。
對于工薪階層的男人來說,那就很像2025年“用屏幕碎掉的小米手機,給商k小妹嶄新的iphone16掃碼”的既視感了。
所以陳著壓根懶得搭理身邊的小妹,不過只是疏遠沒有趕走,故作清高會很落客人們的面子。他吃兩口水果,偶爾對唱歌的人鼓鼓掌,偶爾和不唱歌的人喝喝酒,然后帶著一點醉意側躺在沙發上,和黃燦燦聊著信息。
陳著剛才在炳勝就喝了不少,有了三分醉意,結果在ktv這里又換成了馬爹利。
馬爹利是洋酒,ktv里都以這玩意居多,除了崇洋媚外趕時髦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利潤巨大。
不過白酒混著洋酒,后勁上來神仙也得倒,即便酒量很好的陳著,他都有一點犯惡心。
至于胸顫姐,她可能被陳著拒絕后回家沒事做,總是纏著詢問ktv里那些小姐的狀況。
陳著在這里多少有點無聊,于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
黃燦燦:你身邊的姑娘多大啊?
陳著:看著應該20歲左右。
……
黃燦燦:這么年輕就出來陪酒呀?
陳著:尊重她人命運,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
……
陳著:你以前應酬也不少,不可能沒來過ktv吧。
黃燦燦:正常的ktv肯定去過啊,但是像你這種有陪酒小妹的,領導很少帶我們。
……
陳著想想也是,哪有來這種地方還帶著女同事或者女下屬的,不僅影響形象,也沒辦法放得開。
“放得開”就是像王有慶那樣,手都快摸到妹妹的裙底了。
不過應酬時有這樣一個貨,他拉高了不要臉的下限,其他領導摸摸腿蹭蹭胸都顯得很文雅了。
過了一會,黃燦燦又繼續發信息過來。
可能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問的越來越細,尺度也越來越大,有一種迫切想知道“自己男人和其他陌生女人上床細節”的感覺。
黃燦燦:陪酒姑娘的模樣好看嗎?
陳著:還行,就是妝太濃了。黃燦燦:胸大不大?
陳著:……這我沒注意。
黃燦燦:你別假裝正經啊,我知道你肯定偷偷看了。
陳著:嗯……不大,感覺還墊了一些東西。
黃燦燦:那你想摸嗎?
……
陳著小臉一紅。
怎么說呢?
他原來是不想摸的,但是經過胸顫姐這樣“提醒”,陳著眼神就不自覺的飄了過去。
此時,這個叫“小雅”的陪酒妹妹,正唱著當下點唱率比較高的《白狐》。
“我是一只守候千年的狐,千年守候千年無助……”
她雙手握著話筒,包廂里昏暗的光影,堪堪勾住被煙熏的假眼睫毛,廉價的吊帶裙肩帶,總有一根將落未落,時不時用手往上提拉一下。
便宜的香水味撲鼻而來,渾身上下散發著腌漬成介于少女與婦人之間的混沌質感。
小雅注意到這個年輕帥氣、但是之前一直不搭理自己的男生,好像在觀察自己。
她轉頭討好的笑了笑,眼角的劣質金粉,隨著臉頰聳動在凹陷的鎖骨處飄浮,雙腿交叉時透亮的黑色絲襪,就像是釘在夜光琥珀里的單純肉欲。
陳著感覺內心好像有什么好東西被“騰”的勾了起來,他嗓子動了動,感覺有點嘴干舌燥,端起一杯摻著冰的馬爹利倒進喉管。
剛開始有一種冰冰涼涼的爽感,但是這就猶如往火堆上澆酒。
起不到一點滅火的作用,火勢只會愈演愈烈,沒多久陳著身上的燥熱感更加明顯了。
偏偏,黃燦燦還在追問。
黃燦燦:你想不想摸啊?
陳著:不想。
黃燦燦:口是心非的男人,不想摸你猶豫這么久才回,剛才不會偷偷跑去衛生間了用手了吧?也不知怎么,陳著并不會和正牌女朋友討論這些話題,總覺得怪怪的。
但是和胸顫姐,可能是知道她最深處秘密的原因,又或者從沒想過和她談戀愛,總之并不反感和她交流“性”。
可能成功的男人,都得找能為你持家的女人、能對你形成工作助力的女人、能像朋友一樣相處的女人、在性方面能像奴隸一樣滿足你的女人。
然后想個辦法,讓她們互相不見面。
陳著面沉似水,但是內心的欲望在翻騰。
黃燦燦并不知曉,還在撩撥著。
她問:我要是去當陪酒小姐,會怎么樣?
陳著:如果你還是電視臺主持人的身份,生意應該會好到爆炸。
黃燦燦:為什么?
陳著:男人都有獵奇感,高高在上的女主持人被自己摟在懷里輕薄,極大的滿足內心的征服欲和變態欲。
其實陳著都沒意識到,在混合酒的作用下,意識看似清醒,實際上對身體和腦袋的控制程度已經下降了,回復的也是越來越大膽。
黃燦燦:哈哈,怎么樣算是征服?帶著那個男人留下的草莓印,然后上鏡對著觀眾直播,讓他們猜測這是誰留下的?
這句話太誘惑了,光是想象一下畫面。
電視上光鮮亮麗的女主持,脖子上一點欲蓋彌彰的粉色齒痕,明知道這是自己吮吸留下的,偏偏還裝作沒事人的樣子,詢問身邊的同學:
“她脖子怎么了?”
“可能是有點過敏吧。”
同學湊近了觀察后,不以為意的說道。
那種深埋的變態征服感和偷情似的竊喜感,幾乎都能把腎上腺素刺激到爆炸。
于是,陳著也迷迷糊糊、鬼使神差、陰差陽錯、不受控制的發了一句過去:
“你現在哪里?”
……
(今晚還有一章)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