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是陳著說的多,宋時微大多數時間都在傾聽,時不時頷首表示同意陳著的觀點。
宋時微同樣覺得汪海濱產生了別的心思,適當的敲山震虎,其實是很有必要的。
“汪海濱只是比較有市場前瞻性,技術方面還是陳云鵬比較好,不過他的那點前瞻性,實際上意義并不大。”
陳著一邊說,一邊再次拿起保溫杯。
不過這一次的動作熟練了很多,又是“啵”的一聲擰開杯蓋,仰頭喝了兩口。
宋時微的反應也愈發鎮定,她只是輕瞄一眼,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商業方面了。
不過對面的從妮和趙圓圓,看的有些傻眼。
半晌后,趙圓圓“沙沙沙”在本子上寫道:“應該親過嘴了吧。”
然后,把本子推了過去。
從妮看到了,悄悄回了兩個英文單詞:
maybe。
??????
第二天14號,星期五。
按照以往慣例,周五下課后陸教授都要過來接閨女回家。
今天沒有特殊情況,那輛黑色沃爾沃準時停在中大校門口。
陳著今天也被喊回家吃飯了,毛曉琴在電話里沒有講的很清楚,只是說回家慶祝一下。
“不年不節能有什么好慶祝的。”
陳著在宿舍里收拾著沒洗的舊衣服,準備拖回去讓毛太后干活。
余豫在旁邊看見了,有些惋惜的說道:“老六,明天就是我們經濟班和金融班的辯論賽。你回家了,我們班啦啦隊可就少了一人。”
辯論賽基本都放在周六周日舉行,這樣不占用學生的上課時間。
“辯論賽么?”
陳著咧嘴一笑:“我去了也是站在對面,大學的重心就是戀愛!”
“叛徒!”
老余啐了一口,幫陳著一起把舊衣服歸攏到箱子里。
回到家以后,陳著才知道原來是老陳要“升”了。
就在中午的時候,陳培松突然接到組織部的通知,讓他從明天開始去市委黨校學習。
誰都知道,市委黨校就是正處級干部的搖籃,陳培松這個多年老副處,他自己都以為沒有機會進步的時候,機會突然就砸下來了。
陳培松不是官場小白,他從不相信無緣無故的餡餅,再加上最近確實比較奇怪,區里領導經常找他談話。
談話的內容,既有當前的工作,還涉及到另外一個話題――關于“生態文明建設”與“經濟發展”的對立統一性。
老陳依稀記得,這個話題好像自己和陳著在某個深夜也辯論過,甚至還寫過一篇文稿:
《久久為功,共繪綠水青山的絢麗畫卷》。
于是,陳培松就把這篇文稿遞了上去,沒想到黨校的學習通知很快就下來了。
“爸,恭喜了。”
吃飯的時候,陳著舉起橙汁說道:“加把勁爭取別掉鏈子啊,我這輩子能不能被稱為陳局公子或者陳書記公子,就看這次機會了。”
“嚯,你怎么比我還積極?遇事心要放平,兒子。”
老陳是真的在宦海里歷經浮沉,以前并非沒有被提拔的機會,不過都被各種各樣的原因耽誤了。
“你爸說的是對的。”
毛曉琴也叮囑道:“黨校學習只是意味著一個可能,哪怕提拔的紅頭文件下來了,公示期被舉報翻車的不在少數。
“這次提拔稀奇古怪的,我想不明白,所以就一切隨緣了。”
陳培松舉起橙汁和陳著碰了一下:“哪怕重新回到原崗位,但是能在黨校聽到一些高水平教授上課,認識一些新朋友,這也是一段很好的經歷。”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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