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中年男人最難騙了。”
陳著只能默默腹誹一句,不得不接受了30元的單價。
等到做完這一切從雜貨商場里走出來,已經晚上快8點了,餓著肚子的陳著在附近找了家快餐店,點了一碗面“呼啦啦”的吃了起來。
偶一抬頭,發現晚風吹在自己的胳膊上,冷颼颼的有點涼意,不遠處剛強的楓樹,早把火星似的葉片撒滿了整個街頭。
陳著突然意識到,廣州的秋天來了。
廣州秋季短的只有兩周時間,幾乎是一晃而過,可能現在還穿著短袖,兩周后從12月開始,就已經進入冬天了。
不過秋季該有的寂寥感還是會存在的,尤其這種累了一整天,孤零零一個人吃飯的時候,心頭總有些惆悵在縈繞。
于是陳著打開手機,不出意外的,俞弦發了很多信息過來,都是在分享她的日常。
魚擺擺:陳主任,迷綬鉤粵寺穡裉煸縞嫌械憷洌闋蟯硭跆弒蛔恿嗣揮校
魚擺擺:我下課啦,準備去畫室。
魚擺擺:陳主任,我看到一朵很漂亮的芙蓉,這個月還有流量,我要拍給你看。
……
陳著在學校的時候還有空,偶爾也能回幾條,但是他出了學校就沒什么時間看手機了,經常兩三個小時不回信息。
俞弦發著信息,看到男朋友突然沒有動靜了,知道他又去忙了。
室友加閨蜜的吳妤探頭過來,撇撇嘴說道:“看到我們俞美人這個臉色,我就猜到陳主任應該又被et抓走了。”
陳著這陣子忙忙碌碌朋友們都是知道的,經常在群里開玩笑說陳著被外星人et抓走了,不然怎么聊著聊著人就消失。
“陳主任離開學校出去采購了,估計應該在外面吧。”
俞弦悶悶不樂的說道。
“陳著可是有些過分了這次,能把如花似玉的女朋友丟在廣美這么久!”
吳妤有些不太理解,一個大學生居然能這么忙?就算創業又怎么樣,廣美也有創業的學生,就是推個小車在集市賣耐克假球鞋。
陳著做的肯定比“假賣鞋”要有科技含量,但是那又怎么樣?還能是幾十萬的大生意?
對于2007年一個普通大學生來講,幾十萬也是很多錢了,吳妤承認陳著很有能力,不過這幾十萬也是夸張的說法,幾萬塊應該就差不多了。
俞弦幽幽的嘆了口氣,有種“悔教夫婿覓封侯”的感慨,然后拍拍吳妤的肩膀說道:“罰你陪我去畫室。”
“又去?”
吳妤現在聽到“畫室”這兩個字,胳膊下意識就酸了起來。
俞弦最近一有空就去畫室,尤其童蘭校長特意把畫室鑰匙給了俞弦一把,她就更加的“變本加厲”了。
“我又沒得罪你,憑什么罰我啊。”
吳妤想趁機偷懶,讓自己輕松一個晚上。
“你說陳主任壞話,這就是得罪我了。”
俞弦俏臉一變,“兇巴巴”催促著吳妤收拾東西。
“我真是服了,以后你們兩口子就算是打起來,我也不會多說一句話的!”
吳妤不情不愿的被拖著走向畫室。
期間,俞弦又給陳著發了一條信息。
魚擺擺:陳主任你在干嘛喔,快8點了吃晚飯沒有?
“叮~”
這一次,正好落到剛打開手機的陳著眼里。
沉著:我在等著喜歡的人,跟我說在干嘛。
魚擺擺:哈哈!
廣美校園里,剛剛還一臉消沉的俞弦,突然莫名奇妙的展顏一笑,眼眸彎成了下弦月,精致嫵媚的瓜子臉蛋,讓路過的好幾個男生目瞪口呆。
“陳主任回信息了?”
吳妤馬上猜到了怎么一回事,央求著說道:“那咱就回去吧,沒必要再去畫室了。”
“不行!”
俞弦斷然拒絕:“陳主任忙到現在,我心疼但是又不能做什么,所以只能不浪費時間來提高自己,這樣才能好受一點,今天我還要加練一個小時。”
“臥槽!”
吳妤吐槽道:“你們吵架也罰我,你儂我儂也罰我,真是有1.5語呢!”
兩人說笑打鬧的時候,無意間,拿在俞弦手上的筆記本扉頁再次露了出來。
“勤學苦練”這四個字,像是刻在石頭上的印記,提醒著大家正確的付出總歸會有回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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