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以后,陳培松和毛曉琴都沒有細問送禮的過程,只是看著陳著手上的幾枝桂花感到奇怪。
“昨晚起了點風,學校里的桂花掉了一片,今天放假都沒什么人打掃。”
陳著笑著說道:“我路過時就揀了幾個花骨朵,放在家里可香了。”
“那你放鞋柜上。”
毛曉琴說道:“全家就你和你爸鞋子最臭,怎么刷都刷不干凈。”
陳著就把幾朵欲開未開的桂花放在鞋柜上,準備洗手吃飯。
在餐桌上,毛曉琴似乎被證券賬戶的余額刺激到了,問了不少關于股票的問題。
陳著還挺擔心她自己炒股,開個玩笑說道:“媽,你要是私底下玩股票,記得跟我買同一支。”
“我玩這個做什么?”
毛曉琴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我是怕你虧掉,等節后回醫院我也問問同事,什么時候賣比較合適,你盡量和大家保持相同的節奏。”
毛太后沒炒過股,一說話就顯得外行了,資本市場可不講究有錢一起賺。
這一次,陳著一定跑得比所有人快,畢竟別人貪婪我恐懼!
吃完飯以后,陳著又在電腦上玩了會4399小游戲,然后就在qq上聊天了。
今天小伙伴們似乎都挺忙的,也有各自需要吐槽的事情。
大學生都是這樣,生活里遇到碌某け病20痔詰暮19印3齬斕囊譚蚧褂心擲牖櫚墓霉茫枷不逗團笥遜窒硪幌隆
所以,不管是“cos”群還是“sweet”群消息刷新的非常快。
俞弦今天家里也來親戚了,她做了兩道拿手菜,心疼話費沒舍得發彩信,拍了照片明天要在陳著面前炫耀一下。
黃柏涵今天參加了表哥婚禮,不過他打字有點慢,在“cos”群壓根比不上王長花和吳妤,都沒人聽他說話了。
群聊就是這樣,么蜃致筒慌淞奶臁
所以,他只能在“sweet”群對著牟佳雯和圓圓,吐槽那些許久不見的親戚,什么一盤豉油雞自己剛伸筷子就沒了、小孩子把尿撒到自己身上,伴娘長得也不好看……這些破事。
牟佳雯今天約初中同學去動物園,圓圓吃完飯陪她媽逛街去了,每人都有事情做,仿佛大家的生活都是五顏六色的。
宋時微看著群聊里的信息,一條一條的刷新在自己眼前。
她今天沒有出門,待在300多平的家里,確切點說,大多數時間都在自己的臥室。
臥室40多平帶著衛生間,裝修格調都很有檔次。
但是,宋時微更想回到大學里那個看起來有些狹窄,實際上非常自由的宿舍。
“咚咚咚!”
臥室外面又傳來敲門聲,母親陸曼的聲音也再次響起,夾雜著一些煩躁的情緒,她可能又皺起了眉頭。
“那天晚上和你散步的男生是誰?”
陸曼問道:“你還是不打算說出來嗎?”
宋時微不想回應,靜靜看著大家在群里的聊天,雖然他們都是抱怨。
不過……對于自己這樣一個放假了都不能出門的人來說,還是挺羨慕的。
“你不要以為不吱聲,我就沒有辦法了。”
陸曼隔著門說道:“我在你們學校不是沒有熟人,如果我想查的話,一定可以查得到的。”
陸曼是華南農業大學的教授,廣州的一所著名高校,正如她所說,在中大并非沒有認識的朋友。
宋時微聽了,突然皺起了眉頭。
其實,陸曼開始也是這樣無意識的皺眉,后來才慢慢形成了習慣。
她仿佛在無形之中,也要把這種習慣傳遞給自己的閨女。
宋時微走過去打開門,平靜的凝視母親:“那只是普通的朋友,請你不要打擾他。”
“從昨天回家問了這么久,你都不說。”
陸曼冷冷的質問:“現在聽說我要去學校找他了,這才擔心的開門嗎?”
宋時微目光閃動,似乎很不能理解母親的邏輯,心中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沒必要去給其他人造成困擾。”
“這怎么叫造成困擾?”
陸曼反問道:“既然是普通朋友,那我見見有什么不可以,我只想知道對方是什么樣的人品,他接近你有什么目的。”
宋時微看著母親固執的神情,知道不論如何都說服不了她,默默又關上了門。
門外,陸曼還在說著話:“你不要覺得媽媽管得太多,我也是為了你好……”
宋時微不想回應,她輕輕打開臥室的窗戶。
月色就好像一直被堵在外面,著急的進不來似的,“嘩啦”一下摔了滿地。
窗外,晚風溫柔如故,飄蕩閑適的云朵仿佛在販售著自由,書桌上母女倆的合影看起來依然笑靨如花,不過要是想起剛才母親說的那些話,卻又有點諷刺的意味。
宋時微突然很想下去走走,這么多年第一次感覺繼續在家里待下去,胸口要壓抑到沒辦法呼吸。
于是,她換好了衣服,徑直走向玄關。
正在碩大冷清客廳里坐著的陸曼,下意識就皺起了眉頭:“你去哪兒?”
“小區里走走。”
宋時微換好了鞋子說道。
“等一等,都這么晚了……”
陸曼趕緊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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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曼表情呆了一下,雖然不是摔門而去,閨女好像也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離家。
“陸教授。”
這時,家里負責做飯的保姆端著一碗燕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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