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在這尖叫聲停歇之際,周鴻儒刻意壓低的磁性嗓音,帶著抑揚頓挫的語氣,娓娓道來!
“力學如力耕,勤惰爾自知。
但使書種多,會有歲稔時。”
詩句一出,場內皆是寂靜一片,眾人都在心中悄然揣摩起,此詩的意境,只是片刻之間,已然有人面露驚異之色!
“嘶……妙,妙呀!”
只聽白玉金上有人贊道。
“周兄這首詩雖然簡短,初一聽聞略顯平實,但一細細評析之間,就能發現,此詩不但平仄押韻,而且意象深遠。”
“將‘學習’比作播種,只要勤懇播種耕作,終有收成之日,以小見大,發人深省,妙哉,妙哉!”
眾人聞,亦是皆是面露驚嘆之色,連聲稱贊不絕!
哪怕高臺之上的眾位官員,甚至上官云德和孟文成,兩位老學究,聽了周鴻儒這一首詩詞。
此刻也是面露欣慰的笑意,顯然,二人都認為周鴻儒這一首《書院》做的是極好的,可謂是為國教學院漲了個臉面!
“善!如此一首好詩,竟然在片刻之間就做了出來,這周鴻儒不愧為國教學院甲班學子,當真是才高八斗,令人敬佩!”
上官云德身旁的屠太師,也不禁是贊嘆一聲,對周鴻儒顯露出欣賞之色!
國教學院副院長孟文成亦是夸贊道。
“不錯,不錯,這首詩可稱得上上佳之選!周鴻儒,你且坐下,稍后待所有人的詩詞,評議完畢,我等自有定論。”
“是……多謝院長大人!”周鴻儒連忙行禮坐下。
眼看著高臺上的兩位院長,以及眾多大佬們,都是一致的好評,周鴻儒頓時是大喜過望,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出了一次大大的風頭。
這對于他今后考中科舉,入朝為官,那可是大有裨益的!
而周鴻儒一首詩篇做出來,到此刻,已經有許多人陸續完成了詩作。
比如坐在第四位的林楓,此刻他也做出了一首,自認不會遜色于周鴻儒的詩篇,正躍躍欲試之間,他身旁的三皇子項坤,卻是搶先一步站起身來。
一看到項坤起身,林楓自然不敢有任何不滿,反而是連忙坐定身形,并抬頭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恭敬姿態。
而項坤的起身,也頓時是牽扯了眾人的目光,大家皆是望向這位皇子殿下。
龍城文壇人士皆知,當朝左相王文景,也是一代大儒,而他只收下了兩個入室弟子,正是當朝太子,以及這位三皇子殿下,二人能夠得到王相國的親授,其才華自然是不而喻。
此刻孟文成亦是面帶和煦笑容,頗有幾分恭敬的問道:“皇子殿下,您可是做好了詩篇,可否供我等一同欣賞一番呀?”
“哈哈……既是皇子殿下的詩篇,那定然是佳作,我等自當是洗耳恭聽呀!”
周圍頓時響應起了不少應和之聲,也不乏阿諛奉承之語。
然而,面對眾人的應和與巴結,項坤卻是淡笑著搖頭道。
“孟院長、諸位大人,本皇子倒的確是做出了一首詩詞,不過倒也不急于一時,呈給各位。”
“哦……?”
眾人聞俱是面露疑惑之色,既然項坤已經站起身來,也做好了詩篇,為何又說不急于一時呢?
項坤嘴角掀起一抹玩味笑意,沖著眾人說道。
“諸位,本皇子只是想向大家保舉一人,展現他的詩詞讓大家開開眼界。”
“保舉一人?”眾人聞,頓時是更加疑惑了。
難道在場還有某位文人,是這位皇子殿下看中的,若真是如此,能夠被一位皇子看中,將來作為其府上的門客幕僚,那也是前途無量呀。
既然是項坤的意思,哪怕有些不符合規矩,孟文成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只是和煦的點點頭道。
“不知皇子殿下,想要推薦誰先來展示詩詞呢?”
項坤亦是‘笑容可掬’的點點頭,旋即他的目光便掃過白玉金四方,在眾人滿懷期待的注視下,最終,卻是將目光看向了高臺末席之處。
項云的位置!
項坤朗聲道:“項云堂弟,不如就由你來展示自己的詩詞吧!”
“我……?”
原本優哉游哉的,坐在末席的項云,忽然聽到項坤點到自己的名字,頓時是面露詫異之色,在場眾人聞,也是驚愕無比。
皇子殿下竟然推薦了世子殿下,這堂兄弟倆,是在唱哪一出呢,就連高臺上的孟文成,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的呆滯。
然而,面對眾人愕然的表情,項坤卻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諸位,方才周公子一首《書院》,的確是發人深省,妙不可。”
“不過項云堂弟乃是我皇族子弟,自幼飽讀詩書,更是曾與周公子是國教學院的同窗,如今也是步入了白玉金論道的百名之列,想來其才氣,必也不會遜色于周公子。”
“既然如此,我等不妨賞析一番他的大作呢,說不定我們還會有“意外之喜”呢?你說是嗎,項云堂弟?”
說道‘意外之喜’四個字時,項坤故意加重了語調,眼中一絲嘲弄之色一閃而逝,轉而又笑意融融的看向了項云!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