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鼎聞,臉上泛起了一抹慈祥的笑意,“好,好……”
旋即他又看向項云說道:“韋兄弟,我這女兒向來性格倔強太過傲氣,之前對你多有得罪,還望韋兄弟不要放在心上呀。”
項云聞笑著一擺手道:“蕭大叔您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這些事情我早就忘記了,而且蕭大小姐本性純良正義,大有可取之處,我又豈會怪罪。”
“那就好,那就好……”蕭鼎聞卻是瞥了眼自己的女兒,忽然笑著對項云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現在我的身體也不行了,多的也教不了她了,希望韋兄弟今后對小女多多照顧和指點,若是有小女有什么不足之處,韋兄弟也是盡管指正便是,菱兒一定會聽你的話改正過來的。”
“嗯……?”項云聞頓時一愣,一旁的蕭菱兒也是呆了一呆,蕭鼎說的話,怎么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項云轉念一想就發現了不對勁,蕭鼎這話聽起來,怎么像是要把自己的女兒托付給自己似得呢。
再一看蕭菱兒,這位當初脾氣異常火爆的刁蠻大小姐,此刻俏臉微紅,頷首低眉,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項云腦門兒上頓時多出了幾個大大的問號。
“我去,這該怎么回答?”
項云也不是情商為零的蠢貨,先前在巡檢府蕭菱兒看自己的目光,他就意識到了什么,如今蕭鼎這么一席話,大有為蕭菱兒托付終身的意思,而蕭菱兒卻沒有立刻反對,這就幾乎等同于默認了。
一時間,項云有種被這父女倆給騙上船的沖動,雖然這不是‘賊船’,還是一艘驚艷的‘花船’,可是項云還就真的不敢上呀。
如今他的心中,有著對他不離不棄的林婉兒,還有當初生死患難的洛凝,一個是乖巧可愛的‘小醋壇子’,一個是飛天遁地家世隱秘的絕頂女俠,項云與她們之前的感情還沒有處理明白,怎么敢再對別的女子起壞心思?
“咳咳……”項云當下只得是撓了撓頭說道:“蕭大小姐天資聰穎無論是經商還是習武都是天才,我是遠遠不及,不過作為朋友,但今后她有什么難處需要韋某相助,我自當義不容辭。”
項云一席話說出口,蕭鼎雖然仍舊是笑著感謝,但眼中的失望仍舊是無法掩飾的,項云的外之意他自然聽得出來,他只是將蕭菱兒當做朋友罷了。
一旁原本嬌羞低頭的蕭菱兒聞,身軀也是不易察覺的微微一顫,眼中的光芒狠狠的波動了一瞬,先是露出了幾分不可置信,旋即就是有些失落,但最終這些情緒卻是被她強行收斂,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爹,我去給您打點水來洗洗臉。”蕭菱兒說了一句話,轉身就就離開了,看也沒有看項云一眼。
項云見狀也只能是心中苦笑,不知道說些什么,保持了沉默。
等蕭菱兒離去,此刻只有項云和蕭鼎在角落里,項云一邊為蕭鼎輸入一絲云力替他調理傷勢,同時與之交談關于蠻族巡檢府和格森商行的事情,里面有太多的疑問項云需要得到解答,而死里逃生的蕭鼎,知道的秘密自然最多。
交談良久,項云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這時候蕭菱兒回來了,他便起身又幫著替其他的傷員處理傷勢。
忙活了一陣子,見眾人露出了疲態顯然是困倦了,項云便讓他們各自回房休息了,好在典衙的面積不小,當年巡城衛有很多,所以房間也不少,倒是足夠眾人暫時住下。
蕭鼎休息的房間里,蕭菱兒用溫水給自己的父親擦洗了面頰上的血污,旋即又若無其事端著水盆轉身離去,蕭鼎卻是忽然叫住了蕭菱兒。
“爹還有什么事嗎?”蕭菱兒詢問道。
“菱兒,今天的韋兄弟的回答讓你很失望吧。”蕭鼎望著自己的女兒淡淡說道。
蕭菱兒臉上的神情微微一僵,卻是一撇嘴搖頭道:“爹您在說什么,女兒不明白。”
“呵呵……”蕭鼎苦笑道:“你這丫頭,跟你娘一個樣,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裝作很堅強的樣子,最后傷的還不是自己,在爹面前你就不用偽裝了,你對韋兄弟有沒有好感,難道爹還看不出來嗎?”
“哼……誰對那個家伙有好感了!”蕭菱兒冷哼一聲,故作不屑道。
“你這丫頭還不承認呢,你以為爹不知道嗎,自從在三陽城與韋兄弟一別后,你每天做事都心不在焉的,總不會是在想著怎么打理商行的生意吧?”
“我……”蕭菱兒一時語塞,面露窘態,她當即氣呼呼的說道:“哼……反正我沒有在想他,對他也沒有一丁點兒好感,爹我先出去了,您好好休息吧!”
說著蕭菱兒就跨出了房門,反手就合上房門。
而這時房間里卻說傳來蕭鼎的一句話,“菱兒,幸福是靠你自己爭取的!”
房門閉合的瞬間,蕭菱兒懵怔的站在原地,呆愣了好一會兒,旋即好似突然想通了什么,目光就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而房間里的蕭鼎,聽著門外明顯變得輕快的腳步聲,也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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