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新兵營的訓練終于結束了,眾兵士在各營營長的安排下集合,新兵們終于是領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正式身份令牌。
驍騎營的新兵們,一個個將令牌緊握在手中,隊伍內沒有一絲雜音,所有人都在聆聽宏飛對他們的最后一次訓話。
半個月的時間,一群大男人每日在汗水和血水,甚至是淚水中度過,中間有過痛苦、有過喜悅、一種叫做友誼的東西,在這種環境下悄然生長,明明是從艱苦訓練中解脫了,卻讓很多人感到了不舍。
宏飛將對這群新兵小兄弟們叮囑了很多,最后說的一群大男人都紅了眼!
宏飛最后也是忍不住,瞪著眼睛把一些水汽逼回了眼中,笑罵道:“他娘的,一群大老爺么別對著老子流貓尿,都給我憋回去!”
最終在一片笑聲中,宏飛說了一句!
“解散!”
眾人散去,都紛紛趕回宿舍收拾好明天的行李,宏飛卻是唯獨叫住了項云,兩人一起坐在了操場邊緣的石板上。
“宏營長還有什么事嗎?”項云疑惑的聞道。
“嘿嘿……”宏飛一笑,“你小子,深藏不露呀。”
項云聞頓時有些尷尬,知道宏飛自然說的是當初的與薛杰三人演武的事情,當時他可是沒給宏飛留面子,一劍將他給拍飛了出去。
“咳咳……宏營長,那啥……真不好意思呀,那天我……”項云撓了撓腦袋,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哈哈……”宏飛見狀不由大笑道:“還說什么,兄弟之間不用解釋,你小子實力越強,我只會越高興,如今寒城關外的局勢越發緊張,咱們新兵營里要都是你這樣的能人,那才好嘞!”
看著一臉真摯笑容的宏飛,項云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旋即宏飛拍了拍項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韋兄弟,今后去了驍騎營你可要多加小心呀,畢竟你得罪了薛杰,此人心術不正,唯恐他日后報復。”
項云點點頭對宏飛抱拳道:“多謝營長提醒,對待這種小人,的確需要謹慎。”
兩個大男人之間也沒什么依依不舍,隨意聊了幾句,項云揮手離去,朝著宿舍走了一截,半道上項云又想起了那一封家書,連忙是調轉了方向,拿著那封信前往五大營的出口。
一路來到大營出口,營門的守衛攔住了項云,聽聞他是要來寄信的,立刻對營門外,一名守候在一旁中年漢子說了一聲,那漢子連忙走過來。
“這位軍爺,可是要寄信呀。”
“嗯,我這里有一封家書需要寄到北林郡,地址信封上面有。”項云交過信封和銀子。
漢子連忙接過,笑瞇瞇的說道:“沒問題,小人準保給您最快的時間送到。”
項云聞,點了點頭就要轉身離去。
“站住!”
就在此時,項云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暴喝!
項云眉頭一皺,抬眼望去,只見薛杰、周東海和蔣山三人此刻正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三人身旁還有一名熟人,竟是新兵營營長戴虎,一行人身后跟著一群手持刀槍的兵士,朝著自己這邊沖了過來。
“韋小寶你在干什么!”薛杰再次呵斥出聲。
項云眼中寒光一閃,緊緊的盯著
薛杰,沒想到這家伙還不長記性,竟敢再次來找茬,至于薛杰的喝問,項云根本沒有理會。
薛杰被項云那直勾勾的逼人目光看得有些心虛,一時間氣勢泄了大半,倒是一旁的戴虎目光陰翳的盯著項云,用低沉的嗓音喝問道。
“韋小寶,本營長問你,你在干什么?”
面對戴虎的質詢,項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答道:“戴營長,在下寄一封家書,難道也要經過你的允許嗎,你未免管的太寬了吧?”
“放肆,韋小寶,你竟敢如此跟戴營長說話!”一旁的薛杰頓時厲聲呵斥!
“呵呵……我和戴營長怎么說話,和你有關嗎,你又算什么東西?也敢在這里插嘴。”項云嗤笑道。
“你……”薛杰聞頓時大怒,一旁的戴虎卻是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
薛杰頓時會意,竟是將胸中的怒火壓制住,轉而將目光看向了營門外的郵差。
“那個誰誰……給我站住!”
薛杰一聲喊住了營門外的郵差。
“哎……軍爺您是要寄信嗎?”郵差連忙笑臉相迎。
“寄個屁的信,剛才那小子拿給你的信件呢,拿過來給我們看看。”
“啊……”郵差頓時有些遲疑。
“磨蹭什么,快點!”薛杰急不可耐的沖了過去,伸手就要搶奪信件!
然而,他耳邊忽然勁風呼嘯,轉眼間,一個沙包大的拳頭在眼前不斷放大!
“滾……!”只見項云面色陰冷,直接出手了,一拳朝著薛杰面門就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