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如一錘定音,雷霆轟鳴,伴隨著大地一顫,那玄云境的黑衣男子,身軀直接被砸入地面,七竅流血,毫無生氣!
項云一手握住游龍劍,一手握住蒼玄劍劍柄,兩手同時轉動,將一大一小兩把長劍,劍尖朝下,插在自己身前地面!
以雷霆之勢,項云瞬間解決了那八名黑衣死士!
這一切的驚變發生的太過突然,幾乎當盧永昌轉頭的那一刻,八人便全部斷了生機!
望著那一大一小,一黑一藍,兩把插在地上的長劍,以及站在兩柄之間,嘴角帶笑,面帶濃郁殺氣的青年,盧永昌終于變了臉色!
“這……這怎么可能,你怎么能殺得了他們?”
項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呵呵……盧城主,剛才只顧著招待你們喝酒,倒是忘記告訴你們了,這酒里……我還加了一味珍貴藥材!”
“什么藥材?”盧永昌面如寒霜的問道!
“呵呵……這可是九毒陰磷蟒的精華所在……陰鱗毒呢?”
“什么,陰鱗毒!”盧永昌眼皮子猛的一跳,面色變幻不定!
項云笑盈盈的說道:“此酒乃是真正百年陳釀的好酒,這毒可是將級陰鱗蟒的毒液,無色無味,且不上傷人,只會讓你們暫時的,無法運轉云力罷了。”
說完,項云與一旁的洛凝對視一眼,二人眼中,皆是露出玩味神色。
原來在昨天夜里,項云便已經找洛凝討要了一壇桂花釀,并加入了,那當初在碧眼赤焰獅領地收集的陰鱗毒,為了以防萬一,項云足足使用了三分之一的毒液。
剛才眾人喝的是有毒的酒,而項云喝的卻是另一壇的酒,這并未引起眾人的懷疑,因為項云的身份,本就是堂堂世子,即便不與盧永昌他們,喝同一壇酒也十分正常。
望著一臉笑意的項云,再看著一地的尸體,盧永昌的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地上這八人,可都是他這些年來,秘密培植的心腹,不僅一個個天賦不俗,更為難的是,對他忠心不二。
要培養這樣一隊人馬,消耗的財力、物力和心力可不少。
然而,這些人竟然在眨眼之間,就這么被項云給瞬間斬殺了,盧永昌心中的驚怒,可想而知!
“好……好……!”
“世子殿下,您果然好智謀,竟然早有籌謀,下手也如此果決狠辣!”
“呵呵……過獎,過獎……”項云冷冷一笑說道。
“我可是給了他們機會的,若是他們今日肯棄暗投明,將你捉拿了,我剛才許給他們的萬金賞賜,官運亨通的諾,絕對不會食分毫,只是他們自己錯過了。”
原來項云剛才的語,也是早有玄機,暗中一句話,也是挑撥煽動之!
盧永昌眼中精光閃爍,他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笑容燦爛牲畜無害的青年,心中卻是生出一絲寒意!
與項云接觸了已經數年之久,盧永昌自認自己,已經是極其善于隱藏身份,以及掩蓋心性之人。
直到此刻,他才忽然覺得,自己比起眼前這個青年來,竟是遠遠不如!
后者從年少時,就被風云國人盛傳,他仗勢欺人、好色嗜賭、憊懶愚鈍,是一塊無法雕琢的朽木,項氏家族的恥辱。
甚至連與之接觸如此之久,看人入木三分的盧永昌,竟也覺得此人與傳一般無二,不曾想,他才是真正隱藏最深之人,包豬吃老虎,蒙騙了天下人。如此年少,如此心性!
一時間,盧永昌終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為什么會接到殺掉此人的任務了。
若是任由一個,如此可怕的青年成長起來,將來的變數,恐怕比他那個威震風云國的父王還大。
“世子殿下,我不得不承認,我在秦風城布下了一張大網,千算萬算,躲開了網外之人的目光,一切計劃堪稱完美,卻唯獨算漏了網中的你!”
“但是……”盧永昌忽然目光直視項云平淡的說道:“但是……你仍舊活不了!”
說罷,盧永昌身后的溪澗,忽然水幕炸裂,溪水伴隨著兩岸積雪,驟然炸開,如漫天的火樹銀花!
下一刻,只見一道火紅色的龐大身影,從溪澗中突然冒出,那竟是一只通體火紅,粗如水缸的巨蟒,巨蟒身側,還有一個鼓動的巨大肉瘤,表面赤紅光芒流轉,看上去極為詭異。
“玄火雙頭蟒!”
項云一見到這條赤紅巨蟒,看到它那雙充滿暴力氣息的血紅眼眸,頓時想起了,當初那條幾次差點奪去自己性命的玄火雙頭蟒!
當初玄火雙頭蟒一只蟒頭被項菲兒重創,看樣子,那只頭顱已經毀滅,然而,此刻似乎在哪肉瘤中,又在孕育新的蟒頭!
這玄火雙頭蟒看似身軀殘缺,項云卻是注意到,此獸的體型龐大了數倍不止,氣息比之當初,竟然強大了許多,只怕已經是跨入將級云獸之列。
“世子殿下,你猜的不錯,這條玄火雙頭蟒的確是我馴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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