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殿外忽然傳來急報,消息立刻傳入大殿內,當著兩位陛下,以及兩位大將的面一同奏報。
原來是南海海面,風云國忽然派出眾多戰船,運輸了大量稻草,丟擲于風云國海岸到兩國之間,水面漂浮的全是稻草,連成了一片!
“嗯……!”李宗喜和仁鳴皇帝聞聽奏報,都是神色一怔,顯然是不明所以。
金無敵和工藤龍一,同樣皺眉沉思,一時也都不知道,項凌天在搞什么名堂。
片刻后,沉思的工藤龍一忽然眉頭一挑,他一拍膝蓋,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
眾人詫異看去,他這才忍俊不禁的說道:“這群北方蠻子,竟然想用稻草填海,等潮水降落,然后靠近海岸沖鋒登島,哈哈……!”
金無敵也是一點就通,當即嗤笑道:“這群蠻子,真是異想天開,不知道這片海域的真實情況,且不說,即便是落潮后,海面依舊不低,稻草鋪路根本無法前行。”
“就算他們能夠行走,在淤泥沼澤之中,我們放出噬骨蟲,他們十萬大軍,正好作為這些蟲子的養料!”
兩位皇帝陛下,也是瞬間醒悟過來,頓時也是面帶嘲諷之色。
果然,項凌天雖然有些智謀,可是真的打起海戰來,還是有些紙上談兵,過于自負了,為將者如此,即便十萬大軍,也難以形成氣候。
一時間,君臣四人,都已經是勝券在握,仿佛看到了項凌天的慘敗場景!
工藤龍一一臉自信的說道:“兩位陛下,末將等就先行告辭了,這一次,我們不僅要偷襲這項凌天的糧草大營,還要正面一戰,將其十萬大軍,盡數坑殺在我兩國海岸之上。”
“哼,這一次要用鮮血,給風云國一個血淋淋的教訓,教他項凌天,從此英明掃地!”
當下,工藤龍一和金無敵,一同退下,大殿只余下了仁鳴皇帝與南皇李宗喜,二人與兩位大將商討了戰事后,表情明顯放松了許多。
左右無人,仁鳴皇帝從龍椅之上站起身來,那只精光閃爍的獨眼,看向了,此刻,正依靠在另一張龍椅之上的,南皇李宗喜。
后者似有感應,抬頭看向仁鳴皇帝,一對比女子還有柔媚的眼眸,水光蕩漾,嫵媚柔和。
仁鳴皇帝大步上前,來到那張龍椅旁坐下,一把拉住李宗喜的嫩白手臂,往自己身前一扯!
“啊……”李宗喜嬌呼一聲,竟是順勢依靠在仁鳴皇帝懷中,柔軟手臂如同一條水蛇,輕輕纏繞在仁鳴皇帝腰間!
“仁鳴……等這一戰過后,風云國定然再不敢升起南征之念,到時候我們就能夠永享太平,不會再擔驚受怕了。”
李宗喜聲音嬌媚尖細,眼中盡是柔情!
聞,仁鳴皇帝眼中,卻是升起一絲寒意,他緊緊將李宗喜摟在懷中,堅毅的說道。
“阿喜,你以前不是說過,喜歡看龍城綻放的煙花嗎,我曾經答應過你,一定會再帶你去看的,就在龍城皇宮,那座最高最美的摘星樓!”
“我要讓龍城屬于你我,我要讓你看到,這天下間最美麗,最絢爛的煙花!”
“可是……仁鳴,我們又怎么是風云國的對手,而且當初先皇與太祖有約在先,我們兩國,永世不得踏足龍城千里范圍!”
“哼……!什么混賬約定,如今風云國的皇帝,將他的戰神弟弟,這個‘血屠夫’都派到了這里,分明就是要將我們趕緊殺絕,我們還遵守什么約定!”
“至于如何戰勝風云國,哼,只要項凌天這一戰戰敗,我們就可以派大軍登岸北上,我們訓練了這么多年的‘逆鱗軍’,屆時就可以,在風云國的疆土上,馳騁沙場了!”
李宗喜看著仁鳴皇帝,那一臉的勃勃野心,他不無擔憂的說道。
“可是一旦上了陸地,項凌天還有雪狼騎,他們可是連北方蠻族,都能夠擊退的軍隊,我們的逆鱗軍,恐怕敵不過他們。”
仁鳴皇帝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李宗喜的下巴,他面帶得意的說道:“阿喜,你忘記了,咱們‘血龍淵’里的那位了嗎?”
李宗喜聞一怔,他驚聲道:“仁鳴,你是想讓它……一起去攻打風云國?”
“不錯!”
“可……可是,他是先祖留下。守護兩國的守護神,我們怎么能夠輕易帶它出戰呢!”
“別擔心,國師大人昨夜已經告訴朕,此次圣獸已經誕下了兩條幼崽!”
“什么!”李宗喜驚詫的望著仁鳴皇帝!
后者得意笑道:“靠我們兩國百年來投食的天材地寶,這兩只孕育已久的幼崽,潛力更加巨大。”
“國師已經開始嘗試馴化兩只幼崽,不出百年,我們就會多出兩頭護國圣獸,所以派圣獸一同出征,根本無需顧慮!”
“這……”李宗喜還要說什么,卻被仁鳴皇帝又寬大的手掌,掩住了嘴唇。
“阿喜……別說了,我們的夢終將會實現,到時候,我們坐擁西北大地,成了這里的霸主,我們也就不用再在意,什么世俗的眼光,誰敢多一句,朕就叫他……人頭落地!”
仁鳴皇帝眼中射出一道寒芒,霸氣側漏,劍指天下!
李宗喜心中依舊惶恐憂慮,可是他一想到,將來能夠當著天下人的面,毫無顧忌的,依靠在仁鳴皇帝懷中,不用在意世俗的目光,他就無比的期望。
一時間,到了嘴邊的勸阻話語,就無法在說出口了。
這個天下,終究無法太平,只看誰是盛世之下的祭品,誰又是登上祭壇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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