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今日要不你就到我府上來,我擺下酒宴,與城主大人您好好喝上幾杯?”
盧城主連忙擺手:“哎……不可不可,世子殿下您現在身上還有傷勢在身,那能夠喝酒呀。”
項云笑著說道:“只怕你不是關心我的身體,而是害怕回家晚了,被你家的女人怪罪吧,再說了,城主大人您可是新婚燕爾,這都在營地呆了三天,肯定也有些迫不及待了吧。”
盧城主老臉一紅,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顯然是被項云猜中了。
“哈哈……我看這樣吧,要不今日城主大人,您就帶著蘭兒夫人,一起來我府上赴宴如何?”項云笑道。
盧城主那張樸實如莊稼漢一般的方臉上,頓時露出糾結之色。
“世子殿下,今日狩獵場上傷亡不小,我還需要去料理相關事宜,而且我要是帶著蘭兒來赴宴,家里正房還不得把府里鬧翻天了。”
盧城主說到這里,竟是忍不住脖子一縮,眼中露出驚恐之色。
“呃……”項云聞最終無奈苦笑道:“罷了,罷了,既然盧城主還有要事在身我也不便強求。”
“不過我還是得提醒城主大人一句,男人怎么能這么怕老婆呢,好歹你還是秦風城一城之主,該有的威嚴還是要有的吧。”
盧永昌汗顏點頭,項云的話他也只是聽聽而已,哪里敢回家去,表現自己的男人威嚴。
當下,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項云親自起身送盧永昌出帳門!
“世子殿下外面天冷,您就不用出來了,外面下雨了,下官先行告辭!”盧永昌站在帳外拱手躬身,從帳門退去數步,這才轉身告辭!
而營帳外,項云掀開門簾,目送著盧城主,那縮著脖子低著頭,一副懦弱的背影一步一步遠去。
項云臉上的笑意,就如同此刻這漫天忽然飄灑而下的初春冬雨,很是有些冰寒!
身旁林婉拿來一條狐裘披肩,圍在了項云的身上,望著遠處的盧城主,林婉兒也是忍不住掩嘴道。
“世子殿下,這盧城主膽子真小,竟然如此懼內。”
林婉兒說完了話,卻半晌沒有得到答復,后者不禁轉頭看向了項云。
卻是發現,世子殿下猶如一尊木雕泥塑一般,神情漠然透著一股子冷意,在這初春寒雨之中,顯得晦暗莫名。
林婉兒心中一驚,正要詢問世子殿下,是不是身上的傷勢又發作了,后者的面色已然是再次恢復如初,嘴里輕聲自語。
“盧城主雖然懼內,但人品還不錯。”
林婉兒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那倒是真的,盧城主雖然性子有些懦弱,但是為人真誠,還沒有架子,城里的軍民百姓都很愛戴他呢。”
項云嘴角帶笑,他忽然伸手去接那帳外,淅淅瀝瀝飄灑的雨水并隨口問了一句。
“婉兒,今天刮的是什么風?”
林婉兒抬頭看了看,營外斜斜細雨答道:“今天是東南風呀,世子爺你問這個干什么?。”
“哦……我就隨便問問。”項云和林婉兒轉身回營。
當夜,營地內人馬攢動,皆是向著秦風城方向行去,三日狩獵已經結束,本來今夜是進行篝火晚宴,然后頒發給狩獵第一名獎品的盛會。
可是經歷了今日玄火蟒事件,狩獵場上死傷慘重,盧城主忙的焦頭爛額,自然是沒時間主持什么篝火晚宴。
而那些獵手們,此刻也是不想沾染晦氣,皆是連夜趕回了秦風城。
項云和牛胖子也是被府上的下人接回到了府上,回府后,項云便被林婉兒攙扶著,回到了自己的廂房。
又是一番關切詢問后,眾人退去,只留下了項云一人在房間里。
“呼……!”
一口濁氣長長吐出,項云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數聲,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熄滅燭火,緩緩仰躺在床上。
房間里,漆黑一片,靜謐無聲,唯有一對明亮的眼眸閃爍不定!
“難道……真的是你?”
項云的心中升起了一絲,揮之不去的陰霾,如果他的猜想真的沒錯,那么這一切,簡直是太可怕了,自己身在虎口,竟然混不自知!
這一夜,項云徹夜未眠,也沒有修煉功德造化訣恢復傷勢,而是滿腦子都在思考著,應對這死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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