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上翹著二郎腿坐著的項云看到這一幕,不禁是心中冷笑連連,項云當然沒有真的喝醉,后者酒量本來就不凡,如今成為了武者,自然更加不容易醉倒。
如今項云的行為,不過是喝二兩酒裝半斤風,故意來鬧騰幾下,讓自己這位高高在上,威風八面的父王,面上無光。
“咳咳……”萬元帥看到這種場面,略顯有些尷尬,他對這窗欄處的項云說道:“小世子,你兄長們都給你家父王敬獻了壽禮,你準備了什么好東西獻給你的父親嗎?”
“當然準備了!”項云一臉得意的回答道。
“哦……你準備了什么好東西?可不可以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呢?”
項云聞果真是翻身下了窗臺,只是從懷里隨意的一掏,下一刻,項云的手中便出現了一把散亂的銅錢。
“這就是我送給我父王的賀禮!”
“嗯……?”眾人看到項云手中的銅錢,盡皆是一愣,旋即左相王文景率先站起身來,走到項云的跟前。
這位老學究模樣的相國大人,低著腦袋看著項云手中的銅幣,后者一臉古玩行家的派頭說道:“這些銅錢莫不是一些用于收藏的古玩器件,亦或是另類的云器之流。”
后者忍不住拿起一枚銅幣在眼前細細打量。
一面打量,王文景還一面考究至極的點著頭說道:“嗯……字跡清晰,銅質較新,造型規整,保存完好,不錯,不錯,讓我來看看這銅幣的朝代。”
王文景翻過銅幣看向背面下意識的念了一聲:“風云通寶!”
“呃……”
一時間,剛才還聽著王文景分析的頭頭是道的眾人,全都是傻了眼,就連王文景自己也呆立在了當場。
“這……這不就是咱們風云國流通的錢幣嗎?”王文景一臉驚詫的看著項云。
“是呀,這就是普通的銅錢而已呀。”項云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回答道。
“可是這……”王文景看著項云,項云也看著王文景,兩人是四目相對,面面相覷,氣氛尷尬!
王文景就算是做夢也沒想到,項云送給王爺的壽禮竟然是一把普通的銅幣,這能叫壽禮嗎?
“小世子,你這只怕是給大家開的玩笑吧,真正的壽禮在哪里,你就別藏著了。”王文景有些尷尬的笑道。
“這真是我帶來的壽禮,哦,對了,還有我從秦風城帶過來的幾箱棉花,都是我們秦風城的特產嘞!”項云認真無比的回答道。
一時間,王文景終于是沒有語了,他默默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實在是不敢再和這位小世子交談,不僅僅是他,在座所有人都是一臉呆滯之色,誰也沒有想到,項云怎么會帶著這么一把銅錢來作為壽禮。
王元帥此刻也是有些忍不住發問道:“小世子,你這壽禮未免也太……太過特別了一些吧,是不是禮送的有點輕呢?”
眾人心想,王元帥你也太給這小子面子了吧,這哪里是送的輕,簡直就是不能再輕了好嗎,幾個銅板加幾箱棉花,這是打發叫花子呢。
就連項凌天此刻抬頭看著項云手中的幾個可憐巴巴的銅板,淡漠的臉上,都是暗自抽搐了幾下。
對于眾人的反應,項云看在眼中,他心中暗笑,面上卻是做出了一副哀嘆表情,可憐兮兮的說道。
“哎……眾位有所不知,如今在下身居西北邊關的秦風城,那里背靠銀月森林,終年天寒地凍,物產極為匱乏,城中百姓連吃飽穿暖都難以做到。”
“我雖然是一介世子,可是卻沒有任何供給,只能是自己想盡辦法經營一些產業營生,勉強能夠讓一府上下吃上一口飯,喝上一口水,才不至于被餓死。”
今日父王壽辰,在這里大擺宴席,為了能夠給他老人家準備一份賀禮,我從年頭準備到年尾,窮盡節儉之能,省吃儉用,這才攢下了幾十個銅板,還有幾車棉花。”
“可是這一路上來我們耗盡了盤纏,不得已用了一些銅板,這才終于是趕到了銀城,如今就只剩下這十幾個銅板,還有那幾箱棉花了。”
項云說這些話時,面露凄苦無奈之色,說的是可憐至極,不知內情之人,還以為項世子真的是在西北秦風城過著節衣縮食的清苦日子。
這位萬老元帥便是其中之一,心道這小世子原來如此可憐,王爺的做法也是刻薄了些,將自己的兒子送到邊關苦寒之地,竟然連一些供給錢也不給。
項云見到眾人表情,心中好笑,面上卻是更加愁苦,可憐巴巴的說道:“我也知道這禮物對于諸位大人來說不值一提,對于我父王來說更是不屑一顧,但是這已經是我費盡心血準備的禮物了,我實在是別無長物了,所謂‘千里送銅錢,禮輕情意重’,還望父皇您能夠收下兒臣的一片心意。
項云說著,已經走到了項凌天的身前,雙手捧著稀稀落落的幾個銅錢,送到了項凌天的身前。
(加更第二更送到!)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