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不到這里,我干嘛給他行禮呀?”項云理所當然的問道。
“可……可是他是并肩王爺呀。”
“我知道……”
“那你怎么還敢不行禮呢?”
“呵呵……我送了禮物是來吃東西的,哪有時間給他下跪行禮。”
“呃……”岳經聽了項云的話,整個人的思緒都有些混亂了,眼前的韋兄弟這番話著實有些離經叛道,膽大包天。
岳經試著勸說項云道:“韋兄弟,王爺可是我們風云國的戰神,為我風云國南征北戰平定大小叛亂,沒有王爺哪有我風云國的安居樂業,一派繁榮,你還是應當跪下行禮的。”
項云聞卻是冷笑一聲:“給他行禮?他不配!”項云說這話時心中暗暗自語:“至少他不配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哎喲喂……!”
一旁的岳經聞聽這話,嚇得手上的酒杯都掉在桌子上,酒液全灑了出來,后者來不及顧忌這些,伸手就要把項云的嘴巴都給堵上了。
“韋兄弟,不可胡亂語呀,這里可是王府!”岳經瞪圓了驚恐的雙眼,無比嚴肅認真的說道,同時還不忘四下里打量周圍,看有沒有被旁人聽見。
比起岳經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項云卻是十分淡然的擺了擺手:“無妨,無妨,岳兄就像是到了自己家里一般,放松點就行了。”
岳經聞是心里是又好氣又好笑,心道:“還把這里當成自己家,這里可是并肩王王府,誰允許你當自己家了,咱們有這個資格嗎?”
“哎……罷了罷了,韋兄弟,我看你八成是喝高了,開始胡亂語了,咱們不聊這個,說點其他的事。”
岳經趕緊扯開話題與項云談天說地,絕口不提與王府相關的事情,生怕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又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來,平白惹上禍端!
這一說起其他事來,岳經頓時便發現,眼前這位韋兄弟當真是了不得,眼界之高還是他頭一回見。
無論是風云國勾欄瓦舍里的戲曲名作,亦或是廟堂之上的辛事密文,江湖之上的逸聞趣事,乃至風月場所的房中秘術,后者都是張口就來,如數家珍!果真是一個妙人。
且不說兩人在這院外角落喝酒聊天頗為融洽,但說并肩王一行人步入春來閣內后,由府上林管家畢恭畢敬的領著他們直上二樓,一路上,項驚鴻先是在一樓大廳內左右掃視,見沒有項云的身影,旋即在二樓上尋找也沒有看到項云。
項驚鴻低聲對一旁引路的林管家說道:“令管家,怎么沒有瞧見三弟呢,難道他還沒有到?”
胡管家聞一愣,旋即如實回答道:“啟稟二世子,小世子先前便已經到了春來閣,只是春來閣內沒有了二世子的位置,想來二世子應該在園外列座吧。”
項驚鴻聞,不禁是眉頭一皺,面色微冷道:“胡鬧!三弟可怎么可能沒有位置!你們恐怕是弄錯了吧!”
胡管家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卻是沒有再說些什么,不過后者的意思卻是在明顯不過,這件事情顯然不是林管家的意思,他也不敢將項云安排到春來閣外。
項驚鴻見狀,心中似乎有些了然,不過眼中仍舊是閃過一絲不滿!
“我去找二弟來!”項驚鴻轉身就準備下樓。
“驚鴻。”
就在這時候,前方傳來項凌天淡然平和的聲音。
“父王?”項驚鴻轉身看向項凌天。
“你和驚雷倆,照顧好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切莫怠慢了你們的兄弟姐妹。”項凌天看了項驚鴻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道。
項驚鴻瞬間就讀懂了自己父王的意思,是讓自己不必將三弟帶來,項驚鴻雖然心中不解,甚至有些不滿,當他仍是不敢違背自己父親的意思,從小到大,哪怕如今他已經是朝廷的忠武將軍仍舊如此。
當下眾人列座,項凌天當仁不讓的坐在了首座的位置,太子項乾、公主項菲兒一左一右陪在后者身旁。
兩者都是千金之軀,在這里地位僅次于并肩王,其下便是那高大雄壯的銀發老者,以及皮膚白皙的干瘦老者,兩人竟然是坐在了項驚鴻和項驚雷的上首。
對此,項驚鴻和項驚雷兩位世子卻是并沒有絲毫不滿,因為這兩位老者的身份絕對擔得起這個座位。
那位干瘦老者名叫王文景,乃是風云國當朝左相,百官之首,而那名身材高大的銀發老者,名叫萬炳,乃是風云國現任兵馬大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