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官會如何記錄我倒不關心。”
林江年嘆氣,他目光逐漸變得深邃,看向遠方:“要天下大亂了!”
許王謀反,北方陷入戰亂,天下已然大亂。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這一次,不知道又有多少無辜百姓會因此受到牽連。”
聽到這話,紙鳶沉默了下,半響后才道:“有些事情,是殿下無法阻止的。殿下能做的,應該是如何阻止這場動蕩繼續擴散波及!”
她目光深邃:“若讓許家竊了王朝江山,那才是真正的天下亂世。”
林江年若有所思,倘若那位許王爺當真氣勢如虹,一路南下殺入京城,登基為帝,屆時會如何?
答案,他心中早已清楚。
史書上,也早已有過記載。
還是那句話,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許家得位不正,自會遭到天下各方勢力討伐。畢竟除去許王府外,王朝境內各州刺史同樣手握兵馬,這些人會不會勤王,又會打什么主意無人得知。
最壞的結果,大概就是天下大亂,各方勢力崛起,導致各州郡刺史獨立,軍閥割據,禮崩樂壞。
“眼下,情況還沒到最壞的地步。”
紙鳶輕聲道:“許家氣勢如虹,但朝廷也早有預警,提前暗中籌備,同時抽調各州兵馬,不斷往許州地界增兵。”
說到這里,紙鳶抬眸,看向遠處,半響后,才輕聲道:“這將會是一場持久戰。”
“朝廷多半會與許王軍陷入僵持,到時,破局的點就將會在殿下的身上。”
林江年扭頭,與紙鳶對視上。
她目光清澈平靜。
望著眼前這張精致無暇的臉蛋,林江年突然輕笑一聲:“紙鳶,你覺得我像是當皇帝的料子嗎?”
紙鳶看著林江年,輕搖頭。
幾乎沒有任何思索。
雖早知答案,但林江年還是有些不服氣:“一點都不像嗎?”
紙鳶輕聲道:“殿下無心皇位,又何必再問。”
“亂世當道,誰不想當皇帝,追尋那至高無上的權力?”
林江年挑眉:“他許王府能爭得,咱們就爭不得。”
紙鳶平靜道:“殿下還是不適合。”
“為何?”
“殿下知曉如何治理國家?”
紙鳶輕聲道:“殿下平日里連王府,自己的貼身親衛都不愿意管理,交由奴婢去處置,王府的事務也都不了解,如何能當一個合格的帝王?”
“這不是本世子信任你嗎?”
林江年理所當然道:“本世子可是完完全全,百分百信任你。”
紙鳶沉默,半響后才道:“所以,殿下不適合……自古帝王無情,從不會完全相信任何人,哪怕是身邊最親近的枕邊人亦是如此。”
“嘿,怎么感覺你在罵我?”
林江年說著,伸手去摟紙鳶腰肢。紙鳶掙扎了下,便任由他去了。
林江年一邊輕摟著紙鳶柔軟有彈性的腰肢,一邊感慨道:“你說的沒錯,我還真不適合當什么皇帝,主要是有自知之明,沒那個能力。”
當皇帝這種事情,說著容易,做起來就難了!
更甚至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林江年自認為沒有那個能力,并不會像那位許王爺一樣做不切實際的夢。
紙鳶沒說話,眸子靜靜落在殿下身上。
林江年低頭與她對視上,望著她清冷而又略帶幾分萌意的臉龐,忍不住微微湊近了些。
紙鳶似察覺到什么,臉色有些不自然,微微移開臉蛋。
“還躲?”
見狀,林江年挑眉,強行將她的臉蛋扭過來:“來,讓我親一口。”
紙鳶白皙的臉蛋肉眼可見紅潤了些:“殿下,別鬧!”
“沒鬧!”
林江年說著,嬉皮笑臉地湊近,紙鳶眼眸中閃過一絲羞。
要親就親,故意這么說。
還不是想折騰她?
紙鳶拍掉林江年的手,輕瞪了他一眼。
正要坐直身子,又被林江年一把摟入懷中,軟玉入懷,林江年的手不安分地開始游離。
紙鳶察覺到了,下意識摁住他的手,不讓亂動。
又開始了?
林江年也不放棄,開始跟紙鳶玩起追逐游擊戰。
敵退我進,敵進我退。
在一番追逐打鬧之下,很快懷中少女的氣息逐漸喘重,語氣也變得有些惱怒:“殿下再胡來,我,不理你了!”
聽到這話,林江年方才作罷,沖著她嘻嘻笑了兩聲,又將她往懷里摟了摟,享受著這一刻的寂靜溫存。
直到又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聲開口:“我可能要食了。”
林江年輕聲開口。
紙鳶不明所以,微微抬眸。
“我,不能帶你一起回臨江城了。”
林江年聲音微沉。
當初的計劃,是從臨江城來到江南,將紙鳶接回臨江城。
然后,完成之前京城的承諾。
二人成婚!
但眼下……
紙鳶似意識察覺到什么,微微抬眸,她的臉上,并無半分責怪意思。
從得知許王府起兵謀反后,她便已經意識到了。
“殿下要去哪?”
“京城!”
林江年沉聲道:“我得要再去趟京城,驗證一件事情。”
“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紙鳶靜靜看著林江年,輕柔的目光注視他良久,輕聲開口:“我陪你去。”
“好。”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