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馬國都此刻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踱著步,還時不時地搓搓手、抱抱頭,總之就是坐立不安的。
“馬大師,姜浩的醫術想必你也聽說過,有他出手,我相信尊夫人的病肯定能夠被治好,馬大師就不要擔心了。”
王月凝看著馬國都走來走去的樣子,都快把她的眼睛給晃花了,不禁笑著提醒道。
就在不久前,姜浩主動提出幫馬夫人治病,對此,馬國都簡直大喜過望,然后第一時間跟自己的老伴說明了情況。
老太太雖然對姜浩沒什么信心,不過她對自己的老頭子向來聽計從,便是乖乖地跟姜浩進了臥室,讓姜浩幫忙醫治。
眼下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也不知道臥室里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了。
“王董,姜神醫真的能夠治療慢粒白血病么?不是說,他只專門治療癌癥么?”
馬國都這時坐到了王月凝對面,依舊是難掩焦急之色。
他早就打聽過,姜浩雖然醫術超絕,但其對外所說的,卻是只治療癌癥病人,否則的話,他早就帶著自己的老伴去求醫了。
“呵呵,馬大師此差矣,姜浩之所以只治療癌癥病人,那是因為癌癥最難治,并不是說他不會醫治其它疾病,馬大師難道覺得,治療癌癥要比治療慢粒白血病更容易不成?”
聽到馬國都的疑問,王月凝不禁微微一笑,隨后一臉傲然地道。
她對姜浩有著絕對的信心,在她眼里,就沒有姜浩做不到的事情,不就是區區的白血病么,她相信姜浩肯定能夠輕松治愈。
“啊這………”
馬國都被王月凝的問題給問住了,是啊,姜浩連癌癥都能治好,為什么就不能治好慢粒白血病呢?
“王董,之前是老頭子我多有怠慢,老頭子我還要跟你說聲對不起。”
穩了穩心神,馬國都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愧疚之色,隨后鄭重其事地對著王月凝道。
“馬大師重了,您是長輩,我是晚輩,哪有長輩跟晚輩道歉的?馬大師這不是折煞我了么?”
王月凝自然明白對方說的是什么,不過說心里話,她并沒有責怪對方的意思。
她來請對方出山,但人家自然也有拒絕的權利,不可能因為她是王家大小姐,對方就必須要對她恭恭敬敬、聽計從的。
她還沒有霸道到那種地步。
“哎,什么都不說了,王董,如果姜神醫真的能夠治好我那老太婆的病,那么我這把老骨頭就交給王董了,王董讓我干什么,老頭子我就干什么,絕對沒有二話。”
馬國都長嘆一聲,隨后一臉肅穆地保證道。
“馬大師千萬別這么說,姜浩是一名醫生,他的職責就是治病救人,我們可不是因為想逼迫您老出山才幫尊夫人治病的,這一點還望馬大師明鑒。”
聽到馬國都之,王月凝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隨后語氣嚴肅地道。
她雖然希望馬國都去博物館任職,但她可不想落下個乘人之危的話柄。
“不不不,王董不要誤會,你先聽我說完。”
馬國都趕忙擺了擺手,知道王月凝這是誤會了。
“王董有所不知,我之所以一直待在家里不出山,就是因為老伴的病,她本就身子骨弱,后來又生了這樣的病,我也是沒辦法,只能留在家里照顧她,如果她的病真的能夠治好,那老頭子我還是很愿意出去做些事的。”
他本質上其實是個閑不住的人,這也是為什么從學校退休之后,還同意了擔任學校的客座教授,經常去學校那邊講講課幫幫忙什么的。
“原來如此,抱歉,是晚輩錯怪馬大師了。”
聽完了馬國都的解釋,王月凝這才明白,為什么自己兩次邀約,對方都不同意去她的公司任職,原來問題竟然出在這兒。
不過這老頭子也真是夠倔的,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原因,她大不了給對方開個后門,讓對方在家辦公就是了。
但轉念一想,估計對方也是不想暴露自家夫人生病之事吧,這畢竟不是什么好事情,自然沒人愿意被更多的人知曉。
何況要是對方真的在她的公司任職,那么也不可能一直在家辦公,終究還是得去公司做事的,的確不可能像現在這般自由自在。
“王董,你上次搞得那個拍賣會我看了,真的很精彩,而且拍賣的物件兒也真是厲害,不瞞你說,在看到那么多的老物件兒之時,老頭子我真的挺難過沒能去你那里工作的。”
馬國都的聲音再次響起,一臉贊嘆地對著王月凝道。
他平日在家沒什么事做,自然時刻關注著這一行的大事小情,而王月凝當初搞的拍賣會簡直就是古玩界的地震,他當然不可能不去關注。
“馬大師無需難過,那次的拍賣會拍賣之物都只是一些普通之物,如果馬大師愿意去我那邊工作的話,那么今后接觸到的東西,可不是那些物件兒所能比擬的。”
聽到馬國都之,王月凝的嘴角不由得彎起一抹弧度,隨后一臉高深莫測地道。
“什么?那些還只是普通之物?”
聽到王月凝之,馬國都頓時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驚呼出聲道。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王月凝上次的拍賣會上不但有青花大罐、斗彩雞缸杯這些至寶,而且還有北宋三大家以及唐伯虎這樣的大師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