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南瀟被鄭麗茹和鄭仙仙糾纏了一番,已經疲憊又憤怒了,所以孟蘭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什么耐心了,直接說了這一通話。孟蘭睜大眼睛看著她,這個南瀟嘴皮子怎么這么厲害,她究竟是個什么人?南瀟不想和孟蘭磨嘰下去了,厲聲說道:“我告訴你,你閨女挨打是她應得的,你要是不想讓她挨打的話,就回去好好管教她一番。”“她那個破嘴根本不會好好說話,而且她也相當不講理,要是想讓她好一點、變得招人待見的話,就好好教育她,否則哪天出門她讓人打死都是有可能的。”“……”孟蘭極度愛護自己的女兒,而且她脾氣很大、傲慢自負,根本容不得人反駁她。見到南瀟這樣說話,她氣得渾身發抖,一時間對南瀟無比憎恨。“大嫂子,你別和她生氣。”就在孟蘭憤怒到極致,想要不顧場合的發火時,鄭麗茹走了過來,挽住她的胳膊,冷冷的瞥了南瀟一眼,說道。“南瀟一直都是這樣,在她眼里根本沒有尊敬長輩這一說,她不尊敬任何人,她對誰都是這樣的規矩,你別和她生氣。”鄭麗茹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出了這番話。聽到這里,孟蘭就忍住了沒有發火,她又深深的盯了南瀟一眼,不再說什么了。南瀟見孟蘭安靜下來,不再找自己的麻煩了,便也收回目光,沒有再說什么。這時門口那邊傳來了一陣騷動,像是有什么人進來了。南瀟轉頭一看,露出驚訝的目光。此刻走進大廳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鄭仙仙。和剛才跑出去時相比,鄭仙仙臉上多了一個面罩,那面罩擋住了她的下半張臉,露出了一雙漂亮的眼睛。那面罩是銀色的,和鄭仙仙身上的米色小禮裙十分相配,看著十分漂亮,還為她增加了幾分神秘感。因為這個,她一走進大廳,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南瀟看了一眼后,淡淡地收回了目光。鄭仙仙是個愛湊熱鬧又愛出風頭的性子,像謝老爺子八十大壽這么重要的場合,她肯定是不想錯過的。可剛才被自己打了一巴掌,她總不能帶著巴掌印參加宴會,那豈不是會被人笑話?所以為了參加宴會,她竟然想出這么一個法子,也真是難為她了。“仙仙,你干嘛去了,你怎么帶著一個面罩啊?”鄭仙仙走過來后,一個和她交好的富家千金來到她身邊,驚訝地問道。鄭仙仙摸了摸臉上的面罩,說道:“剛才衣服弄臟了,我出去擦了擦衣服,碰巧前段時間定制的面罩到了,我就直接戴上了,反正這個面罩也和我的衣服挺配的,好看嗎?”光看鄭仙仙的表情可一絲破綻都看不出來,畢竟鄭仙仙是個演員,撒個小謊做做樣子她還是得心應手的。果真,那個女生沒有看出任何破綻來,驚艷地道:“好看啊,特別好看。”“你的眼睛本來就很好看,這樣單露出來看著更好看了,你這面罩是在哪定做的?我也想定一個。”南瀟就在旁邊,聽著鄭仙仙和那位富家千金說這個面罩十分名貴,是花了大價錢請師傅手工制作了一百天才做出來的,而且師傅的時間已經排滿了,未來五年都定不到了,她不由得想笑。她自己帶了十多年的面罩,最清楚面罩這種東西的含金量了。鄭仙仙戴的這個面罩粗看精致,上面的珠寶也都是貨真價實的,價格確實不便宜。但懂行的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個面罩的工藝并不是很精密,有很多細節處理的不是很好,一看就是在精品珠寶店買的,是機器制作的,根本不是手工的東西。不過南瀟也是因為常年戴面罩才能分辨出來,普通人光看外表是看不出來的。和好朋友分享完面罩的事情,鄭仙仙抬眸朝南瀟看去,眼里閃出一抹幽暗的光。她可沒有忘記,剛才被南瀟扇了一巴掌后,灰溜溜跑出去的事。那個時候她相當難過,她真的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再也不要回來了,可她很快覺得她不能那樣躲起來。南瀟和表哥那樣對待她,表哥她對付不了,但她得回來再讓南瀟丟臉一次才行。于是她立刻買了個面罩擋住臉上的巴掌印,折返回來,風風光光的回了老宅。瞥了南瀟一眼后,鄭仙仙收回目光,轉身走到謝老爺子身邊。見謝老爺子身邊不僅有謝家人,還有許多名流權貴,鄭仙仙在心里冷笑了一聲,然后露出一個天真快樂的笑容。“謝老爺子,祝您八十大壽快樂,祝您身體健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鄭仙仙過去說了一番漂亮話,謝老爺子瞥了她一眼。鄭仙仙這人不是什么善茬,小時候就總把謝嫣然弄哭,現在還對瀟瀟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他是很反感謝嫣然這個小姑娘的。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尤其今天是他的八十大壽,當眾冷落人不太好,所以聽到鄭仙仙的話,他也沒有給鄭仙仙擺臉色,說道:“借你吉了,你是鄭家的小姑娘吧,在這待著隨意一點,好好玩。”他的語氣不算熱情,但也沒有當眾忽視她,鄭仙仙放下心來了。她唇角彎了彎,說道:“謝老爺爺,我這幾天拍戲太忙了,沒有時間給您準備壽禮,空著手就來了。”“但是今天可是您的大日子,我怎么能什么禮物都不給您準備呢,這實在是不應該。”“我想了想,不如我給您跳一支舞作為慶祝,也讓大家熱鬧一下,您覺得怎么樣?”鄭仙仙是標準的富家千金,小時候學過很多東西。不過她是個吃不得苦的驕縱性子,大多數興趣愛好都半途而廢了,只有跳舞這一項堅持了下來,一直跳到了十八歲,而且跳的挺好的,當初報考北城影視學院時,她得分最高的項目就是舞蹈。而鄭家人那么寵愛她,對于她做的好的事,自然是不加余力的夸贊,并且不只和自家人夸贊,對外人也是大大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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