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澤楷瞥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說道:“就是喝酒啊,不然在這里還能干嘛。”說著,他又仰頭灌了一杯酒,問道:“你怎么過來了。”林煙自顧自的拿過一只空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著,說了兩個字“等人”。然后她抬眸掃了肖澤楷一眼,問道:“你怎么這么頹喪,失戀了?瀟瀟不搭理你了?”“……”肖澤楷咬了咬牙,這句話可真是戳中他肺管子了。這事也沒必要瞞著林煙,最開始他喜歡南瀟,第一個告訴的人就是林煙。他說道:“南瀟好像想和謝承宇做成夫妻,雖然還沒定下來,但她明顯對謝承宇松動了,估計她是不會再考慮我了。”其實一直以來南瀟都沒有喜歡過他,南瀟對他只有友情沒有愛情。可肖澤楷覺得自己的條件不差,和南瀟還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基礎,他追求南瀟總比別人有優勢。但是,他面前卻一直擋著一個人,謝承宇。他可以保證在別人前面追到南瀟,可面對謝承宇,他沒有任何優勢。所以察覺到南瀟可能對謝承宇松動的時候,肖澤楷覺得,自己很難追到南瀟了。他嘆了口氣,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林煙也托著下巴,靜靜的喝著酒。南瀟還沒把考慮和謝承宇做真夫妻的事情告訴她,估計南瀟自己都沒對這件事下定決心。但是想想這件事,一點都不意外。謝承宇是個綜合評分挺好的男人,前幾天他又救了南瀟一命,如果南瀟最后真的選擇了他,也無可厚非。只是可憐肖澤楷,他那么喜歡南瀟,卻沒有任何希望了。她瞥了肖澤楷一眼,說道:“你也別難受了,快點忘了瀟瀟吧,她就算不會和謝承宇在一起,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你們倆最大的問題就是太熟了。”“關系太熟了,瀟瀟把你當親人看待,她根本無法對你產生愛情,明白嗎?”肖澤楷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萎靡。林煙還想再勸他幾句,這時嚴昊寧過來了,他穿著一套休閑服來到林煙身邊,扶住了她的肩膀。林煙回頭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對肖澤楷擺了擺手。“我走了,你也別喝太多了,早點回家吧。”說完,她和嚴昊寧一起走了。林煙走后,肖澤楷依然在酒吧里喝著酒。他還是很難受,獨自一人喝到了很晚很晚才離開。而肖澤楷走后,南瀟和謝承宇很快吃完了飯,飯后他倆各自工作了一會兒,到了九點多鐘,兩人各自去浴室里洗漱一番,出來后打算看會兒書就睡覺。這時謝承宇來了電話,來電顯是他的保鏢,而且還是目前正在看管盧文靜的保鏢。他接起電話:“怎么了?”“謝總,盧文靜那個女人逃跑了。”電話那頭的保鏢說道。謝承宇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逃跑了?怎么回事。”保鏢解釋道:“是今晚給她喂飯的時候,她含住了一口湯,噴向了給她喂飯的老劉。”“老劉的眼睛被糊住了,盧文靜趁這個機會一口咬向了老劉的脖子,雖然被老劉及時掙脫開了,但是盧文靜趁這個機會叼走了老劉的武器,擊退了老劉和另一個看守她的人,然后就跑出去了。”“不過盧文靜可能是沒有預料到廠房外面還有保鏢蹲守,才會做出這種事,她剛一跑出去就被抓住了。”保鏢說到這里頓住了,謝承宇眉頭依然皺著,問道:“后續怎么樣了?”如果盧文靜剛一跑出去就被抓住了的話,那也不算出了什么大事,這個保鏢的語氣不應該如此沉重,他預料到很可能是后來又出了什么事。果真,保鏢說道:“被抓住后盧文靜突然大叫了一聲,用腦袋撞向抓著她的那兩個人的頭,然后那兩人被撞到了,盧文靜拔足狂奔。”她一個女人,還是沒有練過的好幾天沒吃飽飯的女人,自然跑不了多遠,按理說我們的人應該很快就能抓到她的。但盧文靜剛一跑到馬路上,就有一輛大車飛駛而來,撞飛了盧文靜。盧文靜摔在馬路中央,流了很多血,她現在正在醫院里搶救。“……”原來盧文靜出車禍了。謝承宇有些沉默,一旁聽著的南瀟也驚呆了。剛才謝承宇接到保鏢的電話時,聽到對方說的是盧文靜的事,就開了免提,所以同一間屋子里的南瀟也跑過來聽了,剛才保鏢說的那些話,南瀟全都聽到了。在短暫的怔愣過后,南瀟眉頭也皺了起來。盧文靜那個女人真是夠狠的,忍了這么多天,拼盡全力逃了出去。如果是一般人,在等待的這幾天里估計就被擊潰了,然后會拼命求饒或是心如死灰。但盧文靜居然沒有崩潰,一直耐心等待著,并且還跑出去了。只是盧文靜的命實在是不好,剛跑出去沒多久,就被一輛大車撞飛了,看樣子傷的還不輕,可真是倒霉。不過她那么作惡多端,有這種下場,也算是因果報應了。謝承宇和保鏢溝通了幾句,掛掉電話,對南瀟說道:“我現在要過去看看你,在家里等著吧。”“我和你一起去!”南瀟立刻說道。發生了這種事,無論盧文靜的結果是怎么樣,她都想過去看看,更何況謝承宇要親自去看,她更想一起去看看了。謝承宇想了一下,反正南瀟的身子還算輕便,出去也沒有什么問題。而且她想去,不讓她去的話她待在家里也難受,所以還是一起去吧。他便說道:“那你多穿點衣服,我給趙志打電話,讓他帶咱們倆過去。”南瀟點了點頭,立刻去換衣服了。她換上了一套十分保暖的衣服,見謝承宇也穿了羽絨服,脖子上戴了圍脖,便收回目光,和他一起走了出去。趙志就住在這附近,他很快到了,接上南瀟和謝承宇,以最快的速度開到了醫院。兩人走進醫院大門,很快來到了急救室所在的那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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