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大伯對我說:“咱們一家人都沒啥文化,直到那一年你媽來了咱家,生了你,咱們家才算是有了點文化底蘊。
“你媽來咱家后教了你爸不少東西,但是我們就記住了個文房四寶:紙墨筆硯。
“所以,為了咱家以后能出個文化人,我跟你爸就商量著用紙墨筆硯取名,所以你才叫楊墨。”
我聽后,恍然大悟,說:“所以,我堂哥才叫楊紙?”
“對。”大伯點頭。
我心中汗顏。
很早之前我就懷疑我堂哥的名字了,他的名字真的太怪了,誰會給自己兒子取名叫紙啊?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為什么,原來是取自“紙墨筆硯”啊。
還好他倆都沒有再生孩子,不然,下個人就該叫楊筆了。
最終,在大伯的勸誡下,我還是選擇了留在大城市。
這時,大伯忽然說:“哎?那小姑娘怎么還沒回來?找茅房也不用這么久吧?”
大伯這么一說我才反應過來,劉曉雨雖然是被我氣走的,但也不至于不回來了吧?
而且,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到哪兒去?就不怕迷路嗎?
“會不會是迷路了?”我說。
“有可能,我去找找她。”大伯說。
“我也去。”我撐著墻下了床。
“你還是歇著吧。”
“不行,我得去,人家照顧了我這么久,我不去找人家,顯得我有點不厚道。”
“那倒也是,那走吧,我扶著你。”
大伯攙扶著我離開了診所,跟我一起在村里尋找起劉曉雨來。
我從小在大山里長大,因此對這里的地形特別熟悉,甚至有些地方比我爸和我大伯都熟悉。
我們在村里找了一會,忽然發現前面一群人在聚堆,也不知道在干嘛,好奇的我們便湊了上去,竟發現他們圍著的居然是張大傻子和劉曉雨。
“她是俺媳婦!是俺的!俺要帶她回家!”
張大傻子一邊叫喊著,一邊去拽劉曉雨的胳膊。
劉曉雨大急,屁股后撅,兩腳犁地來對抗張大傻子的拉拽。
“我不是你媳婦,你放開我!”劉曉雨尖叫。
我見到這個情況,對著張大傻子吼了一聲:“張大傻子,放開她!”
這一吼讓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我,他們紛紛給我讓出了一條路來。
在場的人幾乎都認識我,畢竟我是村里唯一的大學生。
而且,當初我考出大山的時候,他們都參加了我的歡送會,甚至他們每個人都出了錢出了力。
我在大伯的攙扶下,慢慢地走進人群,來到了劉曉雨身后。
張大傻子看到我之后,愣在原地,劉曉雨則趁機掙脫張大傻子,跑到了我身后躲起來。
“你干嘛?”我瞪著張大傻子,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