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荊雨反倒是笑了起來,那黑面大漢知曉自己的威脅并無力量,竟爾嚎啕大哭起來: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一時迷了心竅,沖撞大人,望大人留我一條性命,往后愿供大人驅策!”
“你現在倒知道自己被迷了心竅?”荊雨笑著反問道。
“大人一身初入筑基的修為,先是除了護藥的妖獸,一身法力仍在全盛之時,又三兩道神通將小的廢去,非大宗派的真傳嫡系哪有這樣的本事?”
黑面大漢垂淚道:“您這樣神仙一般的人物,殺了小的都是臟了手。”
荊雨搖了搖頭:“你這一身法力駁雜、根基虛浮,哪里需要同階的宗門真傳、金丹種子才能敗得干脆利落?你不是世家嫡系罷?”
“卻教大人識破了!”
黑面大漢再不敢扯謊,哭喪著臉道:“小的的確出身金丹世家,但卻為一贅婿耳……”
“還是后來僥幸筑基,才有了些地位!家中的老真人也沒幾年好活,天天顧著家中真正的那幾位嫡系,想著再堆出一位金丹真人,哪有功夫理會小的!”
“還望大人網開一面……”
“你仙基被毀,一身經脈盡數斷了,法力全無,我要你何用?”荊雨反問道。
“小的如今一百八十六歲,正值壯年,被毀的仙基咬一咬牙,三四十年的水磨功夫也修回來了,經脈更是好說,一二十年的功夫能蘊養完全……”
黑面大漢如同一灘爛泥躺在地上,哀聲道:“大人……”
一道苦渡玄光朝著大漢面門打去,這筑基修士的頭部瞬間像是西瓜一般碎裂開來,紅白之物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