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明成環視一周,也察覺出了不對,扯著荊雨的袖子,低聲道:“六弟,二姐和七弟呢?”
“不知,許是方才離開了。”荊雨低聲回道:“卻要恭賀四哥進駐東宮了。”
“當下還不是賀喜的時候。”
趙明成抬眼望了望剛剛拖著醫箱火急火燎入殿的太醫,語氣略顯焦躁:“父皇此時……害!太不是時候了。”
“四哥放寬心,如今儲君位份已定,便是名正順了。”荊雨輕聲寬慰。
“我在朝中勢單力薄,如今被父皇定為儲君,若此事早兩年定下倒還好些,此時卻正是危急存亡之際了!”趙明成嘆了口氣。
“那要不然一會兒等父皇醒了,你把儲君之位讓出來?”荊雨提議道。
這下趙明成不說話了。
過了一時三刻,滿頭大汗的太醫顫顫巍巍道:“陛下,陛下此前已顯油盡燈枯之相,全憑一股意念硬撐,如今,只怕已到了彌留之際……”
“什么……”趙明成臉色蒼白,連忙上去查看。
荊雨與趙帝雖為父子,父子之情是有些的,但實在不多,饒是如此,聽聞趙帝命不久矣,也不由心有戚戚,準備上去看這老人最后一眼。
剛要邁步,不成想卻被一人扯住了袖子:“六弟,借一步說話。”
荊雨轉頭一看,竟是三姐趙明玉。
“三姐?你這是?”
“六弟,二姐只怕要反了。”趙明玉一出口便是石破天驚。
“這話怎么說?”
“幾日前世子趙承煜遇刺身死,已然絕了二姐爭位的念頭,那時她便開始暗中調動王府私軍,加之這幾年于王府中陰養死士……只怕是要掀桌子了。”
“這你都知曉?”荊雨訝然道:“你知道二姐要反,方才她出去怎么不攔著?”
“二姐自幼習武,武藝堪堪摸到了一流高手的邊兒,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哪里攔得住?”趙明玉緩聲道:“六弟,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平日里藏鋒守拙,我卻知曉你心有丘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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