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幾番變化,她抬手,抱住了蕭縱的胳膊,“我們就在家里好不好?你讀詩給我聽吧?我覺得這比看電影有意思多了。”
“好啊。”
蕭縱答應得很痛快,蘇姚一愣,臉上不自覺露出了歡喜,可下一瞬——
“但今天不行。”
蕭縱微微彎腰,和蘇姚平視,“原本你撒嬌,我是可以適當退步的,但你剛才因為蕭翼給我甩臉子,讓我很不高興,所以,今天的行程不能變,這是給你的懲罰。”
蘇姚嘴角沒來得及成型的笑意慢慢散去,可她古怪地并沒有多少失望。
大概她從骨子里就相信,自己沒有那個分量改變蕭縱的決定。
她不是個要臉的人,但仍舊不想在蕭縱面前,露出那副扭曲丑陋,毫無尊嚴的模樣來。
如果蕭縱知道,藥對她而有多重要,應該會變本加厲吧。
她不能去。
“今天,我不要藥了。”
她啞聲開口,心里無比慶幸昨天晚上的未雨綢繆,讓她留了兩片藥下來,能讓她撐過今天。
說不定運氣好,剛才的預感是錯覺,其實今天也不會發作。
身邊傳來一聲冷笑,蕭縱的目光刀子一般落在她身上。
“蘇,姚,”
他開口,明明嘴角噙著笑,可每個字卻都像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他很氣惱。
意識到這一點,蘇姚心里忽然有股隱蔽的,報復的快感。
只是她也覺得自己太可笑,這份快感是她自己冒險得來的,付出的代價可能會很慘痛,簡直得不償失。
可她仍舊沒有改口,“想清楚了,我不去。”
話音落下,她轉身上樓。
“站住。”
蕭縱低喝一聲,蘇姚卻連頭都沒回。
男人的眼神肉眼可見的陰鷙下去,他不能忍受,蘇姚為了別的男人忤逆他。
今天她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他冷冷一哂,提高了音調,“是誰告訴你,你拿不到的,只有今天的藥?”
蘇姚腳步猛地頓住,轉過身,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她知道蕭縱不講道理,卻從來沒想過,他會如此無恥。
“不用這么看著我,”
蕭縱有些煩躁,不太想去看蘇姚的眼睛,可仍舊回視了過來,“我說過的,你要聽話。”
指尖控制不住地顫抖,蘇姚殘破的指甲一點點摳進掌心,鋒利的斷甲很快就割破了血肉,滲出殷紅的血跡來,可她仍舊沉浸在巨大的憤怒和痛苦里。
蕭縱……
“走吧。”
男人開口,輕描淡寫,卻強硬得不容抗拒。
蘇姚認命地閉上眼睛,以后的藥,她賭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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