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現在住旅館的流程一樣。
無論是不是旅館,總之先進去看看吧。現在是秋末,外面的溫度已經很涼了,她可不想在外面凍著。
當她去了二樓、看到一排排的房門之后,司馬鈺感覺自己找對地方了。這么多的房門,肯定是旅店一類的地方。
隨手推了一下旁邊的門,發現推不動,估計是里面有人了吧,然后再是下一扇門、再下一扇……
每推一下門,過后沒多久房門就會打開,一個人從里面探出頭來看看外面,再回去把門關好――果然,這里的人也看不見自己。想到這,司馬鈺大膽多了。反正也沒人在意,那自己不妨放松一些。
終于,她找到了一扇門推開,里面沒有人。屋子里的擺設很簡單,就是一張木床、一張木桌和幾個板凳。雖然舊了些,但卻很干凈。
算了,無所謂,糊弄一晚吧,搞不好再等一會兒,自己就能醒來了呢!
就這樣,司馬鈺連衣服都沒脫,就這樣睡了一晚。直到第二天一早,她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自己好像不是在做夢。
而是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第二天一整天,她都注意著時間的流逝,在發現和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逝差不多以后,司馬鈺才感到了一些不安。
嗯,也只是“一些”不安而已,自己倒霉慣了,多大的事都沒辦法讓她感到慌亂。
然后就是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她在這里待了整整五天,餓了就去某個倒霉的商販那里拿點吃的,渴了也是如法炮制,累了就找個像第一晚一樣的地方睡覺。沒什么危險,卻也不知道如何真正地“醒來”。
就在司馬鈺苦惱自己該如何回去的時候,第六天,發生了一個小小的變化。
這五天里,她走了很多地方,最后來到的是一座很大的城鎮――她不敢確定這里算不算是城市,因為她沒看過什么高樓大廈,最高也就是三層的建筑,要么就是一些很多層的寶塔。這種建筑規模在現實世界那邊頂多也就是鎮子的配置――甚至很多鎮子都比這里發達。
讓她感覺這里和其他地方有區別的是,地面變成了青石板路,路上還有許多道很深的車轍。
她還在車轍里崴過腳來著。
在路上找自己午餐的時候,她聽到了銅鑼的聲音、馬蹄的聲音和車輪的聲音。順著聲音望過去,司馬鈺看到了一隊很大的儀仗。儀仗的人很多,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騎著高頭大馬、身著黑色鐵甲的騎兵――馬克思先生在上,那馬可真大,自己踮起腳來估計也只到馬背的高度。起碼的人也是高大無比,而且還戴著一副金屬制作的面具,雕刻著某種野獸的外形。
后面也有不少穿盔甲的,不過都在地上走著,在后面是一輛八匹馬拉著的馬車,車子很大,算算應該有現實世界那邊大巴車的大小。車的四周掛著簾子,隱約能看見好像有一名身披黑袍的人坐在中間。
更讓她吃驚的是,儀仗兩邊的人紛紛朝車輛的方向跪下,好像很尊敬坐在里面的人一樣。
司馬鈺趕緊跳到一邊――她能碰到別人,就意味著別人也能碰到她。被這個隊伍撞一下肯定會很疼的,她可不想觸這個霉頭。
可就在車輛經過她的時候,車上的人好像忽然發現了什么,那人抬起手,整隊儀仗頓時停了下來。接著,坐在車里的人,掀開了自己這邊的簾子――
馬克思先生在上,上次她看到如此美麗的人,還是鐘姐和那個矮個子的溫清海的老婆。只是與鐘姐的溫柔和修樺給人的那種俠客的味道不同,車上這人雍容華貴,媚眼如刀,有著連仙王和酆都大帝都不及的王者之風。
黑袍人的視線掃過了一側,最終視線停留在了自己身上――司馬鈺嚇了一跳,這人難道看得見自己?!
想著,她稍微向旁邊挪了一步,果然,黑袍人的視線跟著自己過來了。司馬鈺嚇得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問候了老天爺的戶口本――
這究竟是什么怪異的夢境?!自己究竟來到了一個什么地方?!
一邊跑,司馬鈺一邊回頭看,發現那人還在看著自己。就在這時,一陣大風刮來,吹起了車頂的巨大黑色旗幟――
黑旗用金綠色的線繡著一幅圖案――最下方像是兩塊張開的貝殼,再往上好像是貝殼中飄出的霧氣或者浪花一類的東西,最上方,則是霧氣中隱隱透露出的、又像蛇又像牛一樣、長滿鱗片的怪異生物。
最奇怪的是,這個生物有半身的鱗片,是逆著生長的。
――這是何方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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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鬼界,枉死城,苦寒河。
秦月坐在門口,屋里是被她嚇得暈過去的溺死鬼。她想著溺死鬼剛剛說過的話,感覺這個案子已經有點失控了。
溺死鬼手中的金壽,確實就是丟失的那批中的其中一塊。而且他還說,他見過丟失金壽的那些鬼,還聽見了對方在路過門口時說的話――
那些鬼,打算將這批金壽帶到人界。
真是越來越復雜了――秦月嘆了口氣,起身準備離開枉死城。
她必須親口把這個消息告訴呂寧她們。
要是鬼界也有電話就好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