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魔靈再虛弱也擁有大災炎,是最難對付的對手。只要穩住了她,剩下的人就好辦多了。
“半龍夫人也別有什么想法,這件事本就不該你來參與,剛剛你已經暴露了太多的龍氣,我覺得……現在還是應該讓你家先生幫忙想想怎么消除你身上還在外泄的龍氣比較好。”
第二個就是黃天巧――溫清海不認識黃天巧,但認識她身上的龍氣。從剛剛黃天巧的戰斗來看,很明顯她已經得到這種力量很久了,之所以現在才現身,就是不想讓別人惦記她的力量。
這是黃天巧的命門,半龍并非像真龍一樣天下無敵,頂多了也就全盛時期鬼魔靈的級別,說不定還不如對方,還沒有龍珠和龍火。如此高不成低不就,很容易成為被狩獵的目標。
半龍的力量,可是有很多人垂涎的。
果然,此話一出,黃天巧的腳步也停住了――雖然這小子很討人厭,但他說得沒錯。為了三界和夫君與自己平穩的生活,這一次她出手了。與此而來的問題,就是如何解釋以后的事情,然后讓夫君再次將自己藏起來。
再剩下的,溫清海就沒必要勸什么了。
鬼魔靈和半龍,會幫他阻止剩下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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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有什么事么?”看著師兄離開,商懷晚向霍遠行了一禮。她不知道師父想要和自己說什么,不過從剛剛和師兄的對話來看,好像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下午的戰斗,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面對師父的關心,商懷晚很是開心――在積德寺的那段日子里,她已經將霍遠當成了父親一般。
自從商家被滅門之后,商懷晚就一直獨自一人四處流浪,她是最后的血法師,無法對任何人述說自己的秘密,也不可能去依附任何人。否則一旦自己的秘密暴露出來,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滅亡。
血法師再強大,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修士界。
更何況是自己這種實力并非頂尖的血法師。
直到,她遇到了霍遠。
在積德寺,除了每天的訓練,霍遠會為自己準備一日三餐,雖然都很清淡,也都是很簡單的菜,但吃起來卻讓人感覺很溫暖。除了這些,師父還會幫在訓練中受傷的自己包扎傷口、給自己講一些從前的故事,甚至還會幫累到連手指都抬不起來的自己洗練功服。
師父不茍笑,平時絕大多數的時間都在沉默,可他的一舉一動,已經讓她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那,現在還能打么?”霍遠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能!”商懷晚立刻回答道――只要是師父吩咐的事情,她會盡全力去做的。
“好。”霍遠點點頭,將劍上的白布扯掉,一柄平凡且古樸的沉重鐵劍在月色下泛著寒光,“動手吧。”
“……什么動手?”商懷晚沒聽明白,就在她疑惑的時候,霍遠的劍已經刺了過來。少女嚇了一跳,趕緊向旁邊閃去――如果不是已經很熟悉師父的動作的話,這一劍將會直接穿透她的心臟。
“師父,您這是……”
“殺了你。”霍遠的話向來直來直去,“我仔細想了想,還是不要留下血法師了,畢竟,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殺了我的人。”
“原來還打算試著培養你一下,不過后來想想,還是別做多余的事情了。”霍遠揮劍進攻,一招一式不帶任何法術的氣息,卻沉穩而致命,“血法師就應該永遠消失在歷史中,你和你的族人一樣,都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可是、師父!我已經……已經……”商懷晚一直沒出手,她不知道那個像父親一樣的師父為什么會忽然變臉。直到鐵劍的劍鋒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一道細小的傷口的時候,少女終于祭出了血鞭――
師父是動真格的,再不反抗,自己肯定會被殺掉的!
聽著身后的打斗聲,溫清海笑了出來――師父啊師父,找借口都找的這么蹩腳。早知如此,自己私底下教他兩句就好了。
這樣說,那丫頭是絕對不會下殺手的。
――算了,到最后還是要自己去陪著演一場。溫清海慢慢站起身來,用鐵杖在地上畫了一條線:“都別過來,否則小鈺就沒救了。”
說完,也不理身后震驚的眾人,溫清海拖著鐵杖沖向了師父和師妹的戰場,喊出了師父原本的名字――
“修禪!納命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