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怎么回事？”

三人簡單商量了一下，便決定先幫這姑娘解決問題。離長空實在是太沒出息了，連自己老家的位置都能忘，真不知道他以前在這邊混成什么樣的。現在有了個能帶路的，他們當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無論對方說的是真是假，總之先試試看吧，現在也沒什么別的辦法。至于被騙、或者遇到危險什么的――

小鈺身上的法器比萬妖樓所有住戶持有的加在一起還多，鐘秋是鬼魔靈，離長空再不濟也是個大妖，還能危險到哪去？

“我叫池念安，是剛剛……偷你們東西的那家老板的女兒。”少女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如果對方是紙老虎，自不必擔心會被做什么，如果對方真有本事，肯定也會查出來自己的身份。

而且弟弟現在很危險，隱瞞一些不必要的東西，反而會引起對方的不信任。

“爸爸做的事情還望幾位高人多包涵，他以前手腳就不干凈，也進去過幾次，每次他偷完東西，我都會找機會偷偷還回去的。”

“哦……這個是你放袋子里的？”鐘秋拿出自己的錢包晃了晃――她這里其實沒多少錢的，主要是穆小雅給的那張卡。

“是的。”

“你這么做，不怕你爸爸生氣？”離長空也不在乎錢，他的錢包同樣空空如也，最值錢的也是穆小雅給的那張卡。

“他舍不得打我的，媽媽去世之前讓他對我們姐弟好點，從那以后爸爸就連酒都戒了。”說到這，少女不知道是欣慰還是懷念，“總之……爸爸偷東西是手癢，習慣了，請你們原諒他吧……”

“這倒是小事，我更好奇你爸是怎么偷的。”鐘秋比較在意這個――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東西偷走，到目前為止也就溫清海一個人能做到。

“他們幾個人互相打掩護……”池念安示范了一下，看來她沒少在一邊觀察。看著她熟練的動作，鐘秋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那一屋子都是賊。

“行吧，這我倒是沒想到……剛剛你說你弟弟怎么了？”

“他……跟幾個平時很好的朋友去了市郊的一座廢棄大樓玩試膽，但已經兩天了，我們也報了警，可警察在那邊也沒有找到弟弟。剛剛你們去的時候，有個帶著墨鏡的老人是村里的算命先生，爸爸也是沒辦法了才請他老人家來幫忙的。”

“算命先生說，我弟弟池念一被帶到了一個很危險的地方，還說……如果再不快點去的話，他可能再也回不來了。”池念安的聲音有些憔悴，想來她也為了這件事操了不少心，“私下里我也偷偷去過那座廢棄的大樓找過幾次，但什么都沒發現，幾位哥哥姐姐，求你們了，幫我找找弟弟吧！”

池念安說著就要跪下，但不知為何，她的兩條腿卻怎么也彎不下去。

“行了別跪了，我們不是等價交換么，你給我們帶路，我們幫你找人。”司馬鈺晃了晃手中的地圖，眼下找個本地人幫忙導航是最好的方法，“那座大樓在哪？”

三人還以為大樓很遠，沒想到少女回身一指，城市的邊緣，一座大約三十層的、未完工的大樓赫然出現在了眼前。

“不遠啊，三公里多點？”司馬鈺沒想到距離會這么近，“那座大樓原來是干嘛的？”

“爛尾樓，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停建了。”對于這座大樓，池念安知道的也不多，“好像聽說那座大樓的周圍發現了許多骸骨，有人的，也有動物的，據說是什么什么古墓的陪葬坑之類的，大樓就建在古墓的旁邊。”

“……這里可不適合當墳墓。”司馬鈺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又用指甲摳了摳地面的沙土，“我不懂風水，但有陪葬坑的肯定是達官貴人之類的大戶人家，下面肯定得修得體體面面的。可這里的土質太松了，撐不起什么大墓的。”

――這點她最有話語權了，嚴先生的鬼醫院就是她設計的，她可是參考不少鬼界建筑和古代大墓的內部構造，修了好大一座墳呢。

每每想起這件事，總會讓她哭笑不得。

“總之先去看看吧，”鐘秋倒是不在乎這些，有問題解決問題就好，如果是人為的，那就只能交給派出所；如果是鬼魂做的倒是容易解決了，“你們都休息好了么？”

“差不多了。”另外兩個放下了便攜式氧氣管，雖然還是有些呼吸不順暢，胸口也還難受，但已經比剛剛的情況好太多了。

“那走吧，去看看那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