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長久的寂靜。
虞昭面上毫無波瀾,任誰也看不出她心中的忐忑。
時間悄然無聲流逝。
就在虞昭懷疑對方是否已經離開時,它終于說話了。
“你想怎么做?”
“是你想怎么做。”
虞昭松開緊攥的掌心,嘴角微微上揚,“永囚于此,還是離開復仇,皆在你一念之間。”
能猜出對方被囚禁于此并不算太難,畢竟它展現出的力量雖恐怖,卻始終局限于這方地下空間之內。
就像被鎖鏈束縛的兇獸,只能在局限的活動范圍內逞兇。
當然,真正找到它的軟肋,還是依靠那段絕望的記憶。
兩個女孩不僅獻祭了它的身體,還囚禁了它的靈魂,讓它永世不得解脫。
虞昭代入自己,若她被最信任的人聯手背叛,殘魂還要被永世囚禁在這片虛無之中,日日夜夜重溫當時的絕望與痛苦。
她會如何?
答案只有一個。
以血還血!
所以,虞昭完全理解了對方為何如此暴戾。
更清楚最能打消對方殺念的方式是什么。
虞昭說完,對方又陷入沉寂。
她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等待著。
她知道,對方一定會給出她想要的答案。
果然,在經歷漫長的掙扎后,它沙啞的聲音響起。
“我憑什么信你?”
它已經經歷過一次背叛。
它不希望,更不允許自己重蹈覆轍。
虞昭淡聲道:“除非你甘心放棄復仇,否則你別無選擇。”
另一個也許能幫助他的秦嘯天都昏迷了。
虞昭是它唯一的機會了。
“你打算如何合作?”
嘶啞的聲音帶著認命般的和妥協。
虞昭心中微定,知道最關鍵的一步已經邁過。
她不再繞彎,直接提出要求。
“第一,立刻停止攻擊,放我和我的同伴安全離開此地。
第二,我要一截千年扶桑木。”
虞昭自認提的兩個時求,對它都不算為難。
可對方卻似受到冒犯,冷笑一聲。
“人心果然貪婪!你這樣與她們有什么區別!”
千年扶桑木即便只是一截,也是難得的木屬性圣物。
虞昭毫不客氣張口就討要,這讓它覺得虞昭與那兩個背叛者一樣,都是貪得無厭的掠奪者。
面對這尖銳的指責,虞昭神色不變,“我索取報酬,是因為我將付出力量助你解脫,還要承擔與你合作的風險,這是我應得。
你若覺得不合理,可以拒絕,沒人能強迫你。”
對方沉默了幾息,“我沒有扶桑木。”
虞昭眼中閃過驚疑,隨即斬釘截鐵道:“不可能,你一定知道。”
“我說了沒有!你這個愚蠢的家伙!”
虞昭的態度也很堅決,“我是為扶桑木而來,若無扶桑木,一切免談。”
“你!”
那聲音氣極,卻又投鼠忌器,只能借由空間擠壓嚇唬虞昭。
虞昭并不吃這一套。
“別玩這些無聊的把戲,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