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夜的話,現場響徹一道道嘩然聲。
“這年輕人是何方神圣,一道神念就把蛇仙老怪打跑了。”
“他與蛇仙老怪敵對,這么說是來幫呂族的?”
“呂族有救了。”
蛇仙老祖卻是臉色大變:“小子,你亂說什么!”
“明明是你偷襲本老祖在先,本老祖有事在后,故而脫戰。”
他連忙解釋說。
感覺再不說話,威名就被李夜敗盡了。
李夜笑嘻嘻道:“是么。”
“我不管你什么借口,今天既然被我逮,那就繼續那日的對決吧。”
“你說過,接你三道神念饒我不死,還有兩道神念。”
人們神情變得古怪起來。
什么意思。
蛇仙老怪踢到鐵板了?
稱接他三道神念饒對方不死,結果反被人家一道神念嚇跑了?
眾人猜測出事情的大概。
無數道異樣目光落在蛇仙老怪身上。
就連那高空之上的呂族陣營里,一名名高層也都動容了。
看向蛇仙老怪的目光極其怪異。
“小姐,我沒聽錯吧。”
“這位看著很年輕,能一道神念把蛇仙老怪打跑?”
“莫非他也是某個仙族傳人?”
呂族小姐身著白衣,明眸皓齒,肌膚泛著淡淡的光澤,富有彈性。
是個十足的美人兒。
她站在長輩身邊,從始至終很安靜,不發一。
直至聽到李夜的話,那潔白的面孔浮現絲絲震驚。
她身邊的小丫頭更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進行確認。
……
讓他更加羞憤欲絕,臉色都漲紅了,藏在袖中的大手直顫:“好好好!”
“既然你這小輩找死……”
他來呂族的路上,找到第二枚蛇神果,元神蛻變,神念大漲。
自然不懼李夜。
正想找回那日的場子。
忽然,一道大笑響徹,打斷了蛇仙老怪的話:“李兄弟你可算來了。”
“時隔多日,風采更勝往昔。”
“來來來,今天你我不醉不歸!”
是白鳥星的嚴洛天出現了,身披黑色星甲,大步走來,一臉豪爽的樣子,拉著李夜就離開了現場。
李夜意識到其中有事兒。
也就沒拒絕嚴洛天的好意。
至尊擂臺太大了,半光年遠。
這里發生的事情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注意到了,并沒有引起全面騷亂。
嚴洛天拉著李夜來到呂族陣營,呂族當代族長呂望山面前。
“族長,這就是我跟你們說起過的那位小兄弟。”
嚴洛天介紹說。
李夜注意到呂望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對嚴洛天的話好像沒印象。
畢竟他這些天見過的人,與人說過的話太多了。
一時間沒有對上。
片刻后,呂望山才恍然大悟,動容道:“原來是李兄弟。”
“嚴兄,你帶李兄弟下去。”
他吩咐說。
“是!”
嚴洛天應道。
態度極其恭敬。
他曾說過,白鳥星祖上乃呂族家將。
對呂望山這種態度,倒也就變得不難理解了。
……
白鳥星其他六位星圣也跟來了,雙方有一面之緣,再見之后格外親切。
“李兄弟,你可算來了。”
那位身披黃金星甲的星圣笑道。
李夜沖眾人點頭:“嚴前輩,您剛才為何阻止我跟蛇仙老怪動手。”
說話間,幾人已經降臨廣袤無邊的呂星。
它很大,足有三光年左右。
呂星上面家族、門派、皇朝多不勝數。
靈氣濃度異常精純,品質遠勝仙靈星。
“李兄弟你有所不知,蛇仙老怪前些天疑似得到一樁了不起的造化,神念今非昔比。”
“老祖宗稱,對方已經是萬星海神念領域內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可能在十光年左右。”
嚴洛天道。
什么?
這么夸張!
李夜吃驚,疑惑道:“老祖宗?”
身披黃金星甲的星圣解釋:“呂族的老爺子,他受了不可治愈的傷勢,藥石無用,大限將至。”
“處于彌留之際,但感知反而越來越強。”
“每來一人,都能清晰地感應到對方實力。”
這老爺子什么修為?
李夜出神兒。
……
呂族,一座古色古香的干凈小院內。
床榻上躺著一名身軀枯瘦,面色灰暗的老者。
他眼睛時而渾濁,時而露出一絲金光。
他便是呂族老祖宗。
星圣七重天之境的絕世存在。
可惜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老祖宗,您怎么了。”
“又有人來了?”
一群呂族后輩守在這里,見到老爺子表情后,頓時猜到了什么。
“是敵是友,對方實力如何?”
呂家二爺急切地問道,這是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血氣旺盛,修為處于星圣二重天中期境。
面容粗獷、絡腮胡,一雙虎目極其嚇人。
“是個年輕人,實力……不強,但老夫看不透。”
老爺子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驚訝。
什么叫實力不強,但看不透。
“老祖宗,您是說此子身上有秘密?”
呂家二爺問道。
“……也許吧。”
老爺子點了點頭。
眾人面面相覷。
“老祖宗,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您感應到的破局之人會出現嗎?”
一位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藍衣中年女子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老祖宗之所以吊著一口氣不死,就是為了見那破局之人。
把鑰匙與使命親自交給對方。
這讓呂族人實在憋屈。
他們自認為實力還行,修行也努力,未必沒有繼承鑰匙與使命的資格。
非常不甘心。
到了這種時候,呂族老祖宗哪里能確認得了。
他也有些自我懷疑了。
自己感應到的破局之人,莫非不存在么?
錯了?
“明天是最后一天了,老祖宗您不如把鑰匙與使命傳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