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心想。

裂海術只不過是讓自己提前擁有了御水之神通。

……

沒了？

李夜意猶未盡，發現焚尸爐沒動靜了。

說明這次的獻祭宣告結束。

只有兩門傳承與神通。

焚尸爐應該覺醒了新的記憶，夠讓它與以前的記憶串聯起來么。

它靜靜地懸浮半空。

處于沉寂中，整理腦海雜亂的碎片。

李夜緊張地盯著它，但沒催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大約幾分鐘后。

李夜腦海浮現一串文字：“成了！”

焚尸爐給予簡短的回應。

李夜激動起來。

“焚尸爐大哥，你看到了什么？”

“知道上古真相么，知道你前主人的身份了么。”

他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來。

……

“我與你說過，有些存在要蘇醒了。”

“當時我具體說不上來，現在知道了。”

“這些人指的不僅僅是黑暗仙殿，還有許多勢力、許多人。他們從上古活了下來，有絕世大宗，有蓋世強者，有吞天噬日的逆天血脈。”

焚尸爐對李夜講述。

什么，上古活下這么多人？

他無比震驚：

“太好了。”

“如此對抗黑暗仙殿，對抗真主就有希望了。”

“對了，這些人中有圣嗎，有仙嗎？應該有吧。”

“他們在哪？”

這幾年來，李夜是孤獨的。

他的戰力已然走在了時代的前沿。

幾乎是獨自戰斗，對抗黑暗仙殿。目前為止一切順利，但那是建立在真主沒有出世，以及黑暗仙殿更多高手沒有出世的基礎上。

從萬劫境大圓滿的玄殿殿主現身后，李夜就猜到黑暗仙殿可能還有更強者。

只是因為某種原因沒有出世。

所以，一直警惕著。

現在得知這一切，他悄然松了口氣。

明白這個時代有希望了。

“你高興得太早了。”

“活下來的這批人是……避戰者！”

“如真主可戰，他們也許會順手解決掉對方，賺取一定的名聲。如不可戰，以這些人避戰者身份，你指望他們跟真主死戰么？”

“不同流合污已經很好了。”

焚尸爐陰沉沉地說道。

李夜石化，整個人如遭雷擊，一動不動。

“……避戰者？”

“你是說，他們沒有與天下道門站在一起對抗上古的滅世大劫，而是選擇避戰，獨善其身？”

他的表情緩緩陰沉下來。

一群小人活下來了！

這似乎不是個好消息，而是雪上加霜的消息。

“他們在哪？”

李夜問。

“不知！”

“我的前主人臨死前都找不出他們來。”

焚尸爐道：“這些只是我腦海里沒有拼湊出來的記憶碎片。”

“你自己看吧。”

嗡！

說罷，焚尸爐里沖出一道玄秘的波動。

這道波動直接烙印到了李夜的記憶里。

李夜識海一震，劇烈翻騰。

然后涌出一幅幅陌生的畫面。

……

陌生的時空，陌生的天地，宗門坐落、皇朝繁盛。

許多不朽的神山，造化奇地發光，溢出長生般的能量。

祥和而璀璨！

李夜在這些奇地中甚至看見了鳳凰幼鳥、真龍巢等不可思議的存在。

這就是上古嗎？

這是哪里？

以上的奇景、奇山、神禽異獸仿佛神話天地。

喀！

忽然，烏云滾滾，蒼穹破開。

沖出一只黃金大手。

大手無邊，開天裂地，降臨在廣袤的大地上。

一座座宗門，一座座皇朝，一座座靈秀、發光的神山、長生奇地、真龍巢、鳳凰幼鳥等憑空蒸發、消失。

被黃金大手撈走。

原本璀璨的天地眨眼變得千瘡百孔，宛如廢墟。

看不出絲毫璀璨輝煌的樣子。

李夜見到殘破的大地之上，一些上古先民驚駭中露出駭然的表情：

“是黃金始祖！”

“他要做什么。”

“就在半天前，黃金家族封山，他們的祖星憑空從宇宙里消失，不見了。黃金始祖出現在這里，我明白了，他們要避戰，把我們視作戰略物資，提前存儲。”

“不僅不迎戰，還掠奪資源、背刺，可惡啊！”

“八祖瞎了眼，把這片星域交給他們掌管、防守，他們卻反水，對這片星域進行大掠奪。”

殘破的大地上，無數上古先民發出憤怒的聲音。

他們說的是上古語，但李夜已經不是之前的李夜。

在萬仙宗這些年里學了很多。

包括上古文。

故而他能聽懂這些話。

“這幅畫面里是上古大劫爆發前，宇宙星空各族備戰的時間線么。”

“從上古先民的話里不難看出，黃金家族是一個無比強大，可以增加勝算的強大族群。”

“這樣一個擁有強大聲望的家族沒有參戰，最關鍵時刻反水，背刺自己人，掠奪與儲備資源。把真龍、鳳凰幼鳥都抓走了……”

李夜怒火中燒，覺得這個黃金家族實在該千刀萬剮，百死莫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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