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起碼是省里下來的公職人員,你說打就打了?”
聶鈞指著劉峰,后者則挺直腰板坐在了沙發上。
“省里下來的公職人員就可以為所欲為?可以隨便動我的東西?”
南淺看著聶鈞反駁道。
“你們......”
沒等聶鈞的話說完,有警察走進來看著聶鈞:“顧總來接人了。”
“得,這倆還沒勸明白呢,又來一位大神。”
聶鈞站起來看著南淺:“我先去把你家四爺請進來。”
等聶鈞從辦公室出去,南淺和劉峰開始大眼瞪小眼了。
“你看我干什么!”南淺沒好氣的看著劉峰。
“你不看我,你能知道我看你?”劉峰的語氣也沒好到去。
“就你這樣的,我一個打你十個的。”南淺一臉瞧不起的樣子看著劉峰。
“你是個女人,我不跟你動手!”劉峰冷笑著說道。
“假如你是個男人,有本事咱倆別坐在這里等聶鈞處理!”
南淺指著聶鈞說道。
“你想怎么解決!?”劉峰不屑的說道。
“咱倆打一架,你贏了,我那瓶酒你不用賠了。”
“好。”
“你要是贏了,我守在記者面前給你道歉,酒我也給你賠!”
劉峰點了點頭。
當顧霆梟和聶鈞走進走廊的后,便聽到了稀里嘩啦的玻璃破碎聲。
兩個人對視一眼后,立馬朝著辦公室跑去。
他們跑到門口的時候,看到空空蕩蕩的辦公室,窗戶上的玻璃碎了一地,透過窗戶框能看到在院子里打的不可開交的兩個人。
“老天!”
聶鈞一臉的震驚,這倆人到哪都不能消停會。
顧霆梟直接大步走到窗戶邊,抬手一壓窗邊直接翻了出去。
聶鈞也緊跟其后翻了出去。
“你倆給我停手!”
聶鈞喊了一聲后發現沒有絲毫的作用。
打斗的這一幕倒是滿足了蹲在警局外面的記者們。
“這南淺是真的能打。”
“能不能打先放一邊,她是真的敢打!那個是省里下來的人,她竟然動手了。”
“省里下來的人也不能把人家的酒砸了,說好聽的那只是一瓶酒,說不好聽的那是砸了人家一套房子,我查了查,四百多萬一瓶!”
“這倒是真的,我剛才在星河酒吧的倉庫拍到了酒箱子,那一箱二千四百多萬,上貼著大紙條:私人物品,非請勿動!”
記者們在外面你一我一語的說著,但是手里的攝像機和手機,一直沒離開打斗的兩個人。
顧霆梟大步上前抓住了南淺的手腕,然后拉進了懷里:“聽話,別打了。”
“老劉!你也住手,好好的怎么又打起來了!”聶鈞抓住了劉峰,攔在了他的面前。
“你們倆讓開,我們倆說好了,用武力解決這次事情!”南淺掙扎著要從顧霆梟的懷里出來。
“外面都是記者,你再打下去,南家就要來人了。”
顧霆梟小聲地提醒著南淺,南淺抬起頭看向了顧霆梟,男人則是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跟個女人用武力解決問題?”
“打贏了你不光彩,更何況這個小祖宗根本沒輸過,你更丟臉。”
“丟的不僅是你自己的臉,你們調查組一起丟臉。”
聶鈞小聲地提醒著劉峰,劉峰跟聶鈞對視了一眼,便收了手。
“你們倆誰都別鬧了。”
“劉峰雖然犟了一些,但的確是位盡職盡責的公職人員。”
“南淺,你自己上網查查,他是個敢為人民群眾說話的人。”
“你希望這樣的人被網暴嗎?”
“他每個月的工資有一半都捐給了貧困山區,你那瓶酒把他賣了他都賠不起。”
回了辦公室,聶鈞看著南淺認真說完后,又轉頭看向了聶鈞。
“你面前的這位是京市南家大小姐,身邊的是她先生,京市顧家四爺,顧霆梟。”
“南家和顧家兩家企業,每年納稅額能養活京市一大半的公職人員。”
“南淺雖然是個暴脾氣,愛動手。”
“但她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
“你們省里之前下來調查的人,好幾個根本抓不住,都是被她歪打正著,把人家打進警局后,我們交上去的。”
“也算你的...戰友了。”
“你開了人家四百多萬的酒,挨了一拳不虧吧。”
聶鈞又看向了劉峰。
“這酒,我們也不用你們賠了。”
“你們在星河酒吧做的直播就當是打了個廣告,這瓶酒就算廣告費了。”
“雙方和解吧。”
顧霆梟淡淡的開口道。
南淺剛要說什么,顧霆梟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便沒有再說什么。
“好好好,和解和解。”
“我這里案子多的是,你們兩尊大神我真是供不起,快回去吧。”
聶鈞根本沒等劉峰說話,立馬應了下來。
“那我就帶著我老婆先走了。”顧霆梟站起來,牽起了南淺的手,轉身走了。
南淺不情不愿的跟著顧霆梟離開了警局。
“我的劉隊啊,你還坐在這干啥呢?”
“等我在請你喝幾杯茶?”
聶鈞看著劉峰手下的人也來了,壓低聲音問著劉峰。
“他們,很厲害嗎?”劉峰看向聶鈞的眼神,帶著一絲嚴肅和不解。
“你們先出去,我跟你們劉隊聊幾句。”聶鈞看著他的手下開口道。
“不用出去,沒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劉峰示意他的手下直接坐下就行。
聶鈞一看劉峰的犟脾氣又上來了,也沒多說什么。
“如果論在京市的地位,人家就是大象,咱們就是小螞蟻。”
“但是我要讓你跟他們和解的原因,跟他們的權勢無關。”
聶鈞坐在了劉峰的身邊,平靜的說道。
“跟你打架的南淺,京市外號南半城。”
“整個京市的局子,她進了一半多。”
“因為實在太出名了,有一次總局開例會的時候,就把她的案子都拿出來討論了一次。”
“就是因為這次討論,我們發現她打架的次數雖然多,但是沒有平白無故的。”
“甚至可以說,沒有幾次是因為她自己打的。”
“她打的都是當街打女人的男人、公開場合叫囂正室的小三、酒吧里揩油的小混混等等。”
聶鈞說到這里的時候,劉峰冷笑了一聲:“你們是不是還得給她發個良好市民的獎牌?”
“你少來!”聶鈞白了劉峰一眼。
“這些事,本來也確實跟她無關。”
“但是,最后還是沾上了她。”
聶鈞繼續說道。
“當街打女人的男人,看到路過的南淺時,就指著她跟女人說。”
“你要是想被包養,你最起碼得長成這個樣子,你看看人家這臉這身材。”
“一看就是大佬最喜歡包養的模樣,在床上叫的也好聽!”
聶鈞說到這里,劉峰的手下忍不住了:“都說成這個樣了,不揍他??”
“你說對了,南淺不是沒忍住,是直接沒忍,上手就把人家揍了一頓。”
“最后男人掉了三顆牙,還訛了南淺三十萬。”
“但是有路人錄下了男人當時說的話,他拿著三十萬進去蹲了十五天。”
聶鈞看向了劉峰的手下解釋道。
“另外那個叫囂正室的小三,是在一個咖啡廳里。”
“巧了南淺也坐在里面喝咖啡,小三沖進來的時候,罵錯了人。”
“先把喝咖啡的南淺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罵完了才發現罵錯人了,然后也沒道歉就轉身去罵正主了。”
“當南淺發現這是個小三的時候,也沒多說話,就上手了。”
“最后賠了咖啡廳十萬的裝修費用,小三1000塊錢的醫藥費,這事了了。”
聽到聶鈞的話,劉峰也有些疑惑:“一千塊錢?打的不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