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屺笑道,這時他的態度就好多了。
郭琳之父,乃是郭家大長老,金丹大圓滿修為,也是郭家最有希望踏入元嬰的金丹修士。
許豐年與郭琳相識,他自然要客氣一些。
何況許豐年的修為還在他之上。
“云芝族妹,你有故人在此,快快出來。”
郭屺笑了笑,便轉身向著歸凌舟上喊道。
許豐年聞,也是有些吃驚,郭云芝竟然在舟上。
就在這時,一名身材高挑豐滿,面容俏麗的女子,從舟上掠出,正是郭云芝。
而令許豐年意外的是,郭云芝竟然也踏入了筑基期。
“我能雜靈根筑基,其它人未必就不能,實在不該小視天下英杰,想來云芝姑娘也應該有過一番機緣。”
許豐年暗暗打量郭云芝,發現她的真氣修為,比一般筑基初期的修士還要渾厚些許。
“你是許道友!”
郭云芝看到了許豐年,杏眸微潤,頗有幾分激動。
說起來,許豐年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若沒有許豐年,她說不定早就死在百獸宮的弟子手中。
“是我,天靈秘境一別,沒想到轉眼便過了數十年。”
許豐年點頭道,故人相見,他也是感慨萬分。
當年他和郭云芝,還都是為了博取筑基的機會,舍命進入天靈秘境一搏的小人物,如今卻都已是筑基修士。
這其中除了幸運之外,也有道不盡的兇險。
“是啊,如今我們都已是筑基了,只不過我這筑基與許道友相比,實在有些羞愧。”
郭云芝看著許豐年,覺得有些受打擊。
筑基大圓滿的修為,她此生都未必能夠達到。
“云芝姑娘妄自菲薄了,以道友的福源悟性,他日凝就金丹亦不在話下,可惜當年沒答應了姑娘,否則許某日后便可以橫著走路了。”
許豐年笑道。
郭云芝愣了一下,半晌才想起自己當年在天靈秘境時,曾說過愿意以身相許,報答許豐年的救命之恩,
“哼,你現在只要敢說一聲愿意,云芝自也不會忘了當日,出必行。”
郭云芝盯著許豐年,戲謔說道。
許豐年尷尬的笑了笑,本想調戲一下郭云芝,沒想到反被將了一軍。
這女子向來潑辣,說不定還真敢答應。
看到許豐年的反應,郭云芝臉上依然是笑盈盈的,心中卻微微有些失落,傳音道:“許道友也要前往西土吧?不如乘我族的飛舟同往?你幫我們郭家,又是郭琳小姐的好友,舟上長老應該可以通融一番。”
“若只有我一人,自是要打擾一番,但我還有其它結伴的道友,就不必麻煩了。”
許豐年搖搖頭,橫渡域外本就兇險,一個外人上了郭家的船,人家必然要有所防范。
何況,他并非獨自一人。
“那好吧。”
郭云芝笑了笑,而后傳音道:“郭琳十數年前便離開了南晉,拜入中乾封天宗,你若到中乾記得去封天宗看看她,離開南晉之前,她時常念起你,可見她心中…對你頗為想念,記得一定要去。”
說完之后,郭云芝便是對許豐年拱了拱手,與郭屺郭寬返回飛舟。
片刻之后,歸凌舟駛入域外,消失在亂空之中。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