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家……”
楚長山聞,不由怒吼,但剛剛開口,后面的話便說不出來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似乎上氣不接下氣。
因為不論是哪一族,一百五十年前敗了,必然要被血魔族所同化。
而一百五十年前勝了,也不過多茍延殘喘一百五十年而已,滅族不過是早晚之事。
楚家和蘇家,命運早已注定。
楚長山看著許豐年,眼神中萬分不甘。
“楚前輩,以后若有機會,我會幫楚家保留一點血脈,但前提是在我有自保之力。”
許豐年知道,楚長山大限已至,也知道他想聽什么,安慰他一句又如何?
算是行善吧。
也免得楚長山還有什么拉他墊背的手段。
“多……”
楚長山感激的看了許豐年一眼,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這楚長山所說的,有幾分是實話,但不管如何總算知道了一種辨認血魔族的辦法。”
“出生之時,血光透石……”
許豐年喃喃自語。
雖然說人之將死,其也善,但他肯定不會完全接受楚長山的說法。
按照楚長山所說,他們楚家開始時,根本不知那些山村所住的都是血魔族,直到后來才慢慢有所察覺,但等到那時悔之晚矣。
而且,楚長山也沒有交代說,楚家是如何發現這些血魔族的山村。
所以,許豐年覺得楚長山的話,漏洞頗多,恐怕是不盡不實。
說不定,乃是楚長山明知必死,生怕死后留下罵名,為自己和楚家洗白而已。
想了想,將楚長山的尸體和儲物袋收入木葫蘆,許豐年不再作絲毫停留,從朱雀生門中走出了大陣。
此時正是夜間,蘇家城一片漆黑,燈火全無,所有蘇家的凡人和修仙者,早就全部都撤入內城去了。
許豐年身形閃爍,便是在一個角落里找到在陣法中留下的漏洞。
戴上帷帽,身形一閃,便是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