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豐年越看越是覺得古怪,點了點頭之后,輕聲問道。
“你不必覺得奇怪,人之將死,感覺總是特別靈敏一些,其實老夫也不知道你來了,只是隱隱覺得有人在看著我……”
楚長山似乎回光返照,精神略微好了一些,“小道友,老夫勸你一句,老夫身上這點東西,你取之了后,便盡快離開蘇家城吧。”
說著,他指著腰間的儲物袋。
“我為何要走?這一次難道蘇家不是勝了嗎?”
許豐年眉頭一皺,問道。
楚長山知道許豐年覬覦他身上財物,不但沒有憤怒厭惡,反而勸說許豐年盡快脫身。
這個楚長山,難道是瘋了不成?
“蘇家的勝敗,老夫的生死,都不會影響楚家掌握曲環山脈……”
楚長山說道:“道友的年齡應該不大,也算是我們人族的一個天才,老夫只是不愿看你死在此地而已,道友若是愿意聽便聽,不愿意,老夫也沒有辦法。”
說起楚家掌握曲環山脈,楚長山不但沒有任何喜色,反而是交織著不甘與后悔。
“楚前輩,晚輩想知道,楚家為何會與血魔族同流合污?”
許豐年猶豫了一下,突然問道。
楚長山將死,修為也已盡喪,不可能對外傳出消息。
所以許豐年也不擔心,楚長山會將他知道楚家秘密的事情傳出去。
“你,你怎么會知道?”
楚長山怔了一下,露出驚惶之色。
“我發現楚家五名筑基,除了前輩和另外一名女子之外,都是血修。此外,楚家練氣之中大約有六成乃是血魔族,就連前輩此前施展的血祖法衣訣,似乎也是血魔族的手段。”
許豐年說道。
“你只是練氣期,竟然能夠分辯出血修和人族修士的區別!”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