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豐年面色一沉。
如果只是他一人,完全可以避過水刀。
但現在只要他若是躲避的話,郭云芝必死。
而且,谷晨練氣十三層的修為,比許豐年高出太大,即便他手中軟鞭只是一件下品法器,發揮出來的威力也是極為驚人。
許豐年若用下品法器抵擋,必然無法化解水刀的全部威能,只是水刀的余波,便可以將許豐年兩人重傷。
只是一刀,谷晨此人的實力和心計,便是完全顯現出來,一招之間,機關算盡。
若是許豐年沒有上品法器,或者其它完全可以化解水刀的手段,兩個人便是不死,也得重傷。
而許豐年若是能夠抵擋水刀,谷晨立即便會施展更加的手段,步步占據先機。
“此人的修為實力,未必比童鎮和那名煉尸教弟子強,但心計和戰斗經驗,卻是比那兩人超出不知道多少,而且此人深知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絲毫沒有因為我是練氣八層,便輕視于我!”
許豐年心中猛跳,驚駭之余,也感到了一絲興奮。
谷晨大約是他到現在為止,遇到的最強對手!
而就在許豐年念頭閃爍之間,銀色水刀已然到了他和郭云芝的面前,距離他們不到三丈。
以這道水刀恐怖的速度,連一剎那都不用,就會將許豐年兩人斬成兩段。
“許道友,你快逃吧,不用管我……”
郭云芝大驚失色,以為許豐年是不忍拋下她才沒有躲避。
而遠處的谷晨,此時也是露出意外之色,盯著許豐年打量,喃喃道:“難道是我高看了此人?”
他第一眼看到許豐年時,就看出了許豐年身上的風火袍頗為不凡,不是普通的下品法器。
所以,他并沒有因為許豐年是只練氣八層修為,就產生輕視。
畢竟,普通的修士不可能擁有中品法器的,所以在他認為許豐年必然會有些厲害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