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么疏離的問候，汪竹君再次愣住，“……”

“今天，孫樂盈跟我一起吃了個飯，”何皎儀也不再隱瞞，“她把你汪大畫家的‘精彩故事’都告訴我了。”

“……”汪竹君心臟微顫，蒼白的臉變得煞白，渾身僵住。

雖然知道自己的秘密隨時會傳到何皎儀耳朵里，但真正面對這一刻，汪竹君還是感到渾身一片冰冷，整個無地自容，喉嚨像是被什么卡住一樣。

“是嗎？樂盈，把一切都告訴你了？”汪竹君略帶苦笑。

“嗯。”

“你知道了也好，”

汪竹君沒有問她，孫樂盈說了什么，只是苦笑道，“她告訴你的，都是對的。”

“你沒有要解釋的嗎？”何皎儀直勾勾的凝視著她，始終不相信，自己初次見到的那個，她以為美好高雅的女人，有著如此齷齪的靈魂。

汪竹君搖搖頭，“沒什么好解釋的……沈醉就是我和夏應清的親生兒子，我傷害了孫樂盈三十年……這是事實。”

何皎儀仍舊呆呆的看著她，“……”

汪竹君側過身去，似乎不想再面對她，“小儀，對不起，讓你失望了。你回去把我那副畫扔了吧，免得污染了你們的眼睛。”

“……”不知怎的，何皎儀聽到這些，心里驀地一陣心痛。

緊接著，汪竹君又從床邊的床頭柜里拿出一個首飾盒，遞給何皎儀，“這是你上次送我的珍珠耳環，我也還給你，謝謝你的好意。”

面對她這個舉動，何皎儀悶了半天，冷冷的冒出一句：

“不用還我，我……嫌臟。”

汪竹君的心跟著手都顫抖了下，拿著首飾盒的手僵在半空里，“……”

“汪竹君，我不會讓我女兒跟你兒子結婚的，絕不！”

丟下這最后一句話，何皎儀轉身就走出了病房門……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