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肉豈能無酒?
吃到快一半的時候,蕭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開口跟六子要酒。
不過六子卻嚇得連連擺手,直說自己來看護藥田,怎么可能飲酒?沒有,絕對沒有!
“真的沒有?”蕭寒叼著一塊骨頭看著六子問。
六子腦袋都快搖出腦震蕩了,堅定,堅決的說:“沒有!”
“哦,那好吧!”蕭寒嘴上答應著,背地里卻對愣子使了一個眼色。
愣子立刻心知肚明,打著撒尿的旗號,一頭鉆進了六子的木屋,開始大肆翻找起來。
就不信了!兩個大男人住在這山上,屋里能連壇子酒都沒有?那漫漫長夜,倆人晚上難道是靠著講童話故事解悶?
屋子里的愣子也是出了名的狗鼻子,沒幾下,就從床底搗騰出兩壇子米酒,然后一手一壇提到蕭寒面前,只是他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像是在拖著腿走。
滿臉尷尬的六子低頭一瞧,卻發現在愣子腿上,還掛著那只小小的猞猁。四只爪子緊緊的抱著愣子褲腿,小奶牙更是咬進了他的褲子里。
蕭寒見狀有些樂了,心道這種大貓果然不一樣,從小脾氣就這么壞!要不是愣子穿的褲子厚,搞不好就要見血了。
“侯爺……”愣子幽怨的看著自己的褲腿,他怕一抬腳,就把這小東西摔下來。
蕭寒伸手虛壓了一下,讓愣子別著急,然后隨手拿著一塊拳頭大小的肉塊,在這只小猞猁鼻子上一晃!
還別說,這招真靈,那猞猁眼珠子都直了,立刻松了嘴,跳著撲向肉塊!
都說饞貓饞貓的嘛,雖說猞猁要比貓兇狠多了,但到底沒脫了大貓的脾氣。
桌子底下,安心啃骨頭的小奇抬頭看了這只小猞猁一眼,估計是覺得它除了那股氣味特殊外,沒有什么威脅感,也就不再呲牙,轉而繼續啃嘴邊的骨頭。
酒來了,碗卻不夠用,不過這難不倒蕭寒,一口抽干海碗里的肉湯,空出的海碗用來裝酒!
愣子拍開壇子上的泥封,給蕭寒和小東倒酒,蕭寒卻看著六子嗤笑道:“不是說沒有酒么?”
當場被戳穿的六子臉有些發燙,不過他也是機靈,很快便找出理由來:“嘿嘿,侯爺,這不是酒!大牛兄弟說這是藥,清理傷口用的!”
“哦?”蕭寒和小東面面相覷,隨后大笑不止!果然,無恥是會傳染的!
倆人大笑,六子也在跟著笑。看到蕭寒似乎沒有怪罪的意思,他趕緊把自己的碗也伸了過來,示意愣子也給他倒點,好東西要一起分享嘛!
看著六子,愣子撇了撇嘴,舉著酒壇子剛要倒,卻聽蕭寒突然說道:“不用給他倒,咱們今天心傷,需要喝點藥治療一下,六子他也沒病,喝藥干嘛?”
“好嘞,聽您的!”愣子一聽,立刻笑嘻嘻的把酒壇子收了回來,只剩六子舉著空碗尷尬的撓頭:“你們喝,你們喝,我看著就行……”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酒碗滿上,也不用勸,蕭寒和小東愣子幾乎同時舉碗,各自灌了一大半進肚子里!隨后才瞇著眼睛長出一口氣,三個人喝酒時就連動作神態都有七八分相似,看的六子無比羨慕。